陈不易根本不为所动:“陈某命轻如草芥,谁想要拿去便是!三皇子不用威胁陈某。”
“我绝没有威胁公子之意!只是惜才!如公子这般人物,不该落个凄惨结局!”
陈不易抿了口茶,平静道:“既然结局已定,陈某欣然接受便是。人生在世,终有一死,迟早终会走到这一步,没什么可惋惜的。”
拓跋俭冷笑:“公子年纪轻轻,倒能将生死看淡!是已无力回天了,还是另有靠山?”
“另有靠山?谁人可靠?”
“我!若公子能解我疑惑,我拓跋俭必保公子安全无虞!”拓跋俭拍了拍自己胸口,信誓旦旦。
陈不易笑着摇头,自顾自的喝着茶,不轻不重往茶桌一搁,“还是那句:你们敢对我动手,就请便,不敢,就别来烦人!”
拓跋俭双眼半眯,手背青筋隆起,“易公子,你何来底气如此倨傲!真以为拓跋炽能护你一辈子!”
“他护不护我,是他的事!敢不敢对我动手,是你们的事!横竖都与我无关,所以三皇子觉得找我有用么!”
拓跋俭不禁笑出了声,“公子真乃妙人!如此人物,不该早死!公子若还是执迷不悟,死可能不是结局,结局可能比死还不如!”
陈不易冷哼:“无论结局如何,陈某都泰然处之!三皇子不必多费口舌,浪费彼此时间!”
拓跋俭心中暗叹:软硬不吃!还处之泰然!这几个弟弟太坑了!如此人物怎会屈身于庸人之下!还说拓跋炽是疯子是莽夫!他们才是傻子!拓跋炽定有过人之处!
拓跋俭换上一副平和的面孔:“拓跋炽乃一介莽夫,公子如此人物怎会屈居于他!良禽当择木而栖,良臣当择君而侍!公子何不另投明主?”
陈不易浅浅讥笑:“天下乌鸦一般黑!投谁还不是待宰的羔羊!与其辗转反侧,不如随遇而安!”
拓跋俭还欲劝解:“公子此言差矣!公子未曾尝试过,怎知不是明珠蒙尘,怎知不遇伯乐?”
拓跋俭是真想将他收为幕僚谋士啊!有此子相助,何愁事不能成!
陈不易笑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