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距离天启城相隔千里。
拓跋炽怕陈不易路上受累,非得为他安排马车。明面上只有云启云锋两人,实际上除了一队人暗中跟随,另外几批人马早已奔赴天启。
他绝不能让他的小狐狸有半点危险,更容忍不了他受半点委屈。虽然让陈不易受委屈的向来只会是他自己,他却从来没有那份自觉。
陈不易在马车上也未闲着,他在路上买了一袋红豆。一颗颗的选,一粒粒的挑,不要别人帮忙,不借他人之手,他要亲手串两条手串。
红豆最相思!不知阿蛮看到了会不会高兴,想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好受一点。
马车颠簸,陈不易在自己手上不知扎了多少针,才用两人的头发交缠着丝线串了两条长长的手串。
两个女孩见他亲手做手串,刚开始时也兴致勃勃,可没过多久,被扎了几次手就果断放弃。
只有陈不易认认真真的坚持下去。他看着做好的手串,还好,不丑!戴在手上鲜红欲滴很是惹眼,阿蛮戴上应该也不难看!
他抚摸着红豆手串,夫妻结发,这算不算?
幸好临走那天,阿蛮闹着要剪他的头发好睹物思人。他也毫不客气的剪了他的一条小辫子。
陈不易自己给自己戴上,绕成两圈,长度刚刚好。
陈菲看弟弟手腕上戴的那串红豆手串极为好看,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这红豆衬得更细嫩吹弹可破。
“阿易,”她把自己空荡荡的手在弟弟面前晃呀晃,“阿姐也想要!”
“要什么要!想要去找景泰!”
陈菲佯装生气,抱着双手坐在一边:“白眼狼!有了情郎就不要姐!人家的弟弟……”
“闭嘴!”陈不易受不了她唠唠叨叨,“王叔,我记得景泰的那串手串是你收着的。”
“是!该物归主人了!”王迁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了那串红豆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