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洪震呵呵笑了下。
“齐尚书想来也没想到别的好法子来反对此事,只得一遍一遍重复大乾没有此制先例一事来反驳。”
“老夫虽是武将,但好歹也懂一些事理。”
“齐尚书怕是墨守成规,固步自封之人,生怕我大乾有所进步,恨不得让我大乾恢复原来的所有旧制。”
“比如前阵子闹得轰轰烈烈的税收一事,免费学塾一事,都恨不得皇上恢复成以前那般,是与不是?”
齐弘厚没想到,洪将军竟会将这么一大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什么墨守成规,什么固步自封,这名头若是安在了他头上,他往后还有出头之日?
虽然他对此前发生的事有些意见,但这并不代表他是想恢复大乾所有旧制。
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齐弘厚心里头一把火,火气都快要从头发上面冒出来了。
可他不能以强硬的姿态回怼洪震,想了想,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将军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本官哪里招惹您,惹得您不喜?”
“本官并非将军所言之人,只是觉得沈侍郎的提议有些不对,指出来罢了,没想到倒是让您给骂出一堆罪名来了。”
他特意往上面看了眼,“若是皇上信了,那本官岂不是要哭瞎眼去了?”
齐弘厚先前强硬的语气软了下来,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
“唉,本官也知洪将军与沈侍郎私下关系不错,可这里可是朝堂,可不该徇私枉法的,将军理应实事求是才是。”
洪震盯着齐弘厚,差点没被他这些矫揉造作的话给弄吐了。
他面露厌恶,“本将军倒是不知,齐尚书说话还能说得这般恶心人。”
“你!”齐弘厚再好的脾气,也是受不住洪震这样说。
“你什么你?”
洪震没打算让齐弘厚出声,直接就打断他的话头。
“你好歹也是礼部尚书,说话这般没有分寸,干脆也别当这尚书了,回去多多翻书,好好养养自己的德性去吧。”
齐弘厚脸都黑了,他刚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又被洪震的大嗓门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