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沈蔓西很痛苦,整日精神恍惚,几近崩溃。

可以说季默言短暂地拯救了沈蔓西,在满是熔浆的地狱里为她搭建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平台,她才会一头扎进季默言编织的幻梦里。

沈蔓西当时真的傻到一点没有察觉吗?

只怕是她自己不愿从脱离现实的幻梦中清醒。

她想找一个脱离宋家,脱离沈家的地方,换一种生活方式,只怕当时不管是季默言,还是李默言,王默言,她都会选择嫁过去。

那时候的她不敢自己生活,她怕像母亲一样用自杀结束生命。

聊到这些,沈蔓西的胸口酸楚翻涌,她永远都不想再想起那几年痛苦濒临崩溃的日子。

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每天都在啃噬她的骨肉,摧残折磨着她。

她放下手里的珍珠项链,起身匆匆回房,一把关上门,倚着门板,眼泪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只让自己流了两滴泪,擦去眼角的潮湿,拿起妈妈的照片,轻轻抚摸相框上那个笑容温柔美丽的女人。

“妈妈,你为何要自杀?为何抛下西西?你那么爱西西,怎么舍得抛下我?”

警察局。

季默言被关入铁栅门里,铁门一把关上,他抓着铁栅栏,对着警察嘶喊。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安家的女婿!你敢关我?”

警察看了看季默言,摇摇头,转身要走,被季默言叫住,“骚扰女性的罪我不认!她是我前妻,我们之间有点亲密举动,不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凭什么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还受着伤,我需要住院!”

季默言见警察不理自己,赶忙对外面的律师和池玥道,“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我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关在这里十五天,我还怎么办婚礼!”

池玥赶忙和警察沟通,律师也拿出各种案例证明,这点小事根本无需被关,何况季默言还是被打的一方,没让对方赔钱已经是他们吃亏。

怎么还能把受害一方关起来?

警察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烦了,不耐烦道,“这就是上头的意思,是里面这位的大舅哥,京圈太子爷亲自发话,要给他点教训,让我们严重处理。”

“什么?!”

“什么?!”

季默言和池玥异口同声,脸色灰败。

这件事怎么惊动了那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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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