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海望着宋淼淼,浑浊的眼底泛起晶莹的泪光。
真的太像范嫣儿了!
安博海吃力张了张嘴,“姑娘……”
他正想问宋淼淼叫什么名字,宋淼淼的电梯到了,赶忙冲出电梯,等安博海焦急操控轮椅追出去的时候,宋淼淼已经进入办公室不见踪影了。
“怎么了老爷?”司机问。
安博海望着人来人往的走廊,错愕好一会,摇摇头。
“没什么。”
安慕洲换好白大褂,去了顶楼,安博海操控轮椅去了没人的楼梯间,将两个密封袋递给安慕洲。
“帮我做一下鉴定。”安博海是有些羞于说出口的。
安慕洲接过袋子,揣入白大褂口袋,似笑非笑道,“我尽快给你结果。如果真不是,打算如何处置她?”
安博海脸色一沉,“你不要得意,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
安博海还是愿意相信盛夏是他女儿的。
做一下鉴定,只是为了解除心底隐隐的一丝怀疑,同时也是堵住她们母子俩的嘴。
不要总是拿盛夏当外人,身为亲哥哥,认回妹妹这么久,面都不露一次。
安慕洲:“既然相信,还做什么?”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有,季默言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打他?”
“看他不顺眼。”
“小洲!你想气死我啊?好歹是你妹夫,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也不该下手那么重!他们马上结婚了,你把他的脸毁了,他们还怎么结婚?”
来的路上,安博海给警局去了一通电话,询问季默言的伤情,据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不成样子。
他让警局那头放人,那头的人却阴奉阳违和他打太极。
他知道,自己老了,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人,只听安慕洲的话。
安慕洲没说事情原委。
他不想父亲知道,季默言总是纠缠沈蔓西,很容易让父亲对沈蔓西产生不好的印象。
这个世界,对女人总是有太多偏见。
如果父亲愿意相信沈蔓西的清白,不会在爆出季默言哀求沈蔓西复婚后,因为盛夏哭几次,仍同意他们结婚。
说白了,父亲在心底深处是觉得沈蔓西蓄意勾引。
季默言才是清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