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关羽怒喝一声:“亲卫,那是大哥的心腹、左将军的门面。你二人纵有万般仇恨,你身为臣子,焉能挑战君主亲卫?”
“不明礼法,罪不可恕。下去令五十军棍,然后明日随为父找大哥道歉。”
关羽说五十军棍,放别人身上可能需要看颜色判断力道大小,放关平身上,用死劲就对了。
关平顿时面无血色。
没问事情缘由便抽了我五十军棍,问清事情经过后,不得要了我的命?
“为何与他赌斗?”关羽声音愈发低沉。
关平想扯谎,但看到关羽如剑般锐利的眼眸,什么谎言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如实说道:“答父亲,同为亲卫,寇封嫌魏延抢他风头,便与魏延赌斗,但没打过,把甲胄输给他了。之后寇封找孩儿为其出头,孩儿便去了。”
关羽抓起书卷砸在关平脑袋上:“蠢货!左将军亲卫之间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张飞见关羽动了真肝火,连忙用身子挡住对方:“二哥息怒,二哥息怒!平儿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实属正常。凭大哥胸襟,最多也就抽平儿五十军棍了。”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教育孩子也要讲究方法。在同龄人中,平儿已然十分优秀。”
张飞死死挡着关羽,令其前进不得。关羽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关平,语气中带着不容否决的威严:“自今日起,至春耕前,你早起一个时辰,交替练武、苦读春秋!”
关平连头如捣蒜,生怕关羽再添什么惩罚,三步做两步飞奔出营帐。
关羽见状又是一股火气,气鼓鼓地坐回首位:“举止轻佻!”
张飞坐到关羽旁边,握着关羽的手:“二哥,你对平儿太过严厉了。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稳重?那寇封在大哥身边受教多年,我看,性情这方面,还不及平儿一半。”
“还是二哥教子有方。”
张飞一句“教子有方”令关羽心花怒放,火气不知不觉间消散大半:“让翼德见笑了。不知翼德为何会与平儿同行?”
张飞如实答道:“平儿鼻青脸肿地从安道全的医馆出来,我恰好去问安道全求药,便碰上了。”
关羽忽然又冒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