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愣了,随后连忙转头看向夏老家主和李泽岳。
夏老爷子摇了摇头。
李泽岳也有些意外,
祁王的封地远在辽东,你好好一个藩王世子,怎么突然跑到燕州来了?
给夏老爷子祝寿?开什么玩笑。
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出现。
李泽岳思索一阵,还是抬起头,笑道:“这小子想来,就让他来吧。”
说罢,他又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辽东的祁王,自己那位桀骜的三叔。那位……自己从未见过的三叔。
他曾听人说起过,祁王当年并不是祁王,他的封号是……楚王。
当年太祖皇帝尚未去世,不知什么原因,年轻的三叔在宫内大闹了一场,随后直接带着府上亲卫,三十骑毅然离京,去了辽东。
放弃了富庶的楚地,放弃了优渥的生活,去到了海阔天空的北方。
一去二十余年,离京的三十骑成为了名震天下的辽东铁骑,在那沃野千里的辽东平原上肆意驰骋着,御敌于国门之外。
只是那位少年离京的祁王,再未回过乾安城一次。
因此,自己也从未见过那位祁王世子。
李泽岳垂着眼帘,静静思索着。
旁边的知府和总兵也一脸凝重。
他们也知道祁王和朝廷的关系,说好听些,那是镇守一方;说难听些,那辽东就是国中之国。
朝廷还整日担心盘踞定临两州的定北王爷,跟这位祁王比起来,谁敢说定北王不是大大的忠臣?
但皇帝偏偏就是没管过。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现在,这位辽东的世子殿下终于走出了那座雄门关,却偏偏出现在了……燕州。
两位燕州最高长官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悄悄把目光投向了二殿下。
几位知情的大人们一动不动,夏老爷子也没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李泽岳身边。
很快,又有人前来通报。
“老爷子,祁王世子已至庄园门口。”
夏老爷子点点头,道:“世子前来,礼数周到些,好好把人家接进来。”
“是。”
很快,演武场门口,出现了两道年轻少年郎的身影。
一人白袍玉佩,丰神俊朗,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另一人黑袍劲装,腰佩长剑,气质凌厉。
一时之间,场上众人的目光纷纷被这两人夺去,皆是一阵恍神。
就连夏老爷子也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李泽岳。
没有别的原因,那位白袍少年嘴角的那抹微笑,与李泽岳……一模一样。
那两名少年慢慢向此处走近。
李泽岳没有起身,夏老爷子没有动作,知府和总兵略一犹豫,也把屁股结结实实地焊在了凳子上。
那名气质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白袍少年,终于走到了李泽岳的跟前。
“李奉……见过兄长。”
少年看着李泽岳,面含微笑,俯身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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