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饼和大春分别后来到虚空仙尊的院落中等待,原本以为对方还会在接受治疗陷入昏迷内,却没有想到他早就醒了。
洞府位于崇山溪流之间,本就地势险峻气温低下,正逢夜晚,天空又再次飘起点点雪花,随风落下。
假山小池旁,男子褪去了宴会上的那身衣袍,换上了熟悉的鹅黄颜色,头上不做任何装饰,黑色长发随风飘荡,倍显孤寂与寒凉。
虞饼见他这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正准备悄然离开,却被叫住。
“小鱼,你来了。”虚空却在此刻转身,叫住了她。
“我……我是想来看看你身体情况,顺便再将这个玉牌还给你,”虞饼见此也走不掉了,立即从袖袍中掏出牌子,走到跟前递出,她挠挠头,活跃着气氛,“我之前就说了,怎么会有人那么倒霉会在生辰宴上出事呢,你这么幸运,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她很担心对方突然询问吴管事的下落,据她刚才了解所知,在长时间拔掉蛊虫后,吴管事并没有随预料一般死去,身体情况反而依旧生龙活虎,只是暂时被秋分扣押在了别院内审问。
这也就说明,先前同虚空说得蛊虫换命的医师,恐怕也是对方一手算计出来的结果。
相信多年的事情在此刻了解到真相,自己无错的善良却成为了凶手拿捏控制的手段,这怎么不会痛苦不会难受呢?
虞饼尽量避免吴管事说着对方昏迷后的发生事情,并且认真安慰,让他好好养病。
“小鱼,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就算长时间被蛊虫吸食姓名又如何,还不足以伤及我的根本。”
男子摇摇头,但眉间笼罩的愁云和悲伤却不曾驱散。
虞饼正准备想些好笑事情分享给他,哪里知道对方率先开口:“你先前问我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什么问题?哪个问题?
“除却‘虚空’这个称号,我的本名叫……羌映柳,这是我母亲取的名字,我生在三月,那时山间河边柳树正浓,我母亲最喜柳树,便想出了这个名字。”
羌映柳,细细咀嚼推敲倒像是女孩子的姓名,但用在眼前如月如玉的男子身上,又觉很是贴合有气质。
虞饼扬起笑脸:“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