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徭役,但每个人都很努力。
可他们苦苦守护的这万亩良田,又有多少是属于他们的呢?
这个时候,贾敏急匆匆赶回来。
吴宗伯见他一个人回来,赶忙迎上去,问道:“周家还没有派人来吗?”
“没有。”
贾敏无奈摇头:“咱们巡抚衙门的告示都贴出去十几天了,一个士绅的子弟都没有来,周家是这一块最大的官绅,刚刚我亲自登门去请,好说歹说,一点用没有,哼,直接被人家像狗一样撵出来了!”
“妈的,这帮狗娘养的!”
一向文质彬彬的吴宗伯忍不住破口大骂:“好个周德兴!连天大雨,洪水滔天,整个钟离危在旦夕,他作为皇上的同乡,又作为朝廷的命官,竟然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简直是可耻!”
贾敏轻叹道:“官绅不徭役,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过来的。”
郭翀接话道:“是啊,人家是江夏侯,你让我们怎么请?”
吴宗伯仍是忿忿道:“家业是他们的最大,田地也是他们的最多,但是修河堤他们却一个都不来,无怪乎皇上要坚决推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了。”
贾敏道:“来的时候,皇上说了,让咱们放心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可是现在,咱们拿头去跟人家江夏侯斗?”
郭翀点头道:“是啊,有他在前面顶着,其他的地主乡绅就更不可能来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去请这江夏侯的时候,这江夏侯是什么嘴脸,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一边摸着他的狮子狗,一边说,你们这些狗啊,仗着主人就乱吠,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巡抚大人,你再仗着主人乱吠,早晚要死在外头,来人,把这条狗……哦不巡抚大人给请出去!”
贾敏述说着他在江夏侯府的遭遇,还是忍不住一脸的愤怒。
吴宗伯和郭翀听着,也都是捏紧了拳头。
“妈的,真他娘的想把这江夏侯的家给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