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刑按察使,也敢在玄州兴风作浪?";
";真是不知死活!";
黄山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的不安荡然无存。
朝廷派来的钦差,在玄州这种地方,还是要懂些规矩的好!
当天晚上,幕僚推开黄山的书房大门。
";大人,消息打探回来了。";幕僚低声禀报,";这次朝廷派出钦差的举动,十分隐秘。";
";就连临江府卢大人那边,也打探不出此人的背景身份,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黄山眉头紧锁:";连卢喜都打探不到消息?这就奇怪了......";
他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
卢喜可是临江府知府,在朝中根基深厚,三代为官,人脉遍布六部九卿。
连他都打探不到消息,这位提刑按察使的来历,未免太过神秘了。
";会不会......";黄山心中暗自思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不对不对,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朝中必定有风声传出。";
";莫非是哪位重臣的亲信?可若是重臣亲信,为何要如此隐秘?";
";难道......";黄山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是御史台那边派来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凛。
若真是御史台的人,那这次可就麻烦了。
御史台向来是朝廷言官的大本营,最是不讲情面。
怀着重重心事,黄山回到后院。
虽然新纳的小妾早已备好了香汤,但他实在无心风月。
浑身的伤痛,加上心中的忧虑,让他辗转难眠。
直到三更时分,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似乎看到那位神秘的提刑按察使,正带着一队人马,向着通安府缓缓而来......
与此同时,三江镇外。
一队人马缓缓驶入镇中最大的客栈。
";大人,就住这里吧。";马汉打量着四周,";三江镇虽小,但地处三条河流交汇处,商贾云集。";
";最适合打探消息,也方便大人行事。";
余谨点点头:";三天时间,足够我们做些准备了。";
";等到任命文书一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就是某些人睡不安稳的时候。";
马汉嘿嘿一笑:";大人说得对。";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玄州新任的提刑按察使,就是他们眼中那个不足为惧的七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