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名骑手从城门方向疾驰而来,马匹已经满身是汗,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
李开山眼睛一亮。莫非是统领大人有了新的指示?
";都尉大人!";那骑手勒住战马,翻身下马,";玄州夏州牧......夏州牧......";
他跑得太急,一时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说,";李开山催促道,";夏大人怎么说?";
骑手深吸一口气:";夏州牧让您立即撤军!不得阻拦钦差查案!";
";什么?!";
李开山如遭雷击。
撤军?为什么要撤军?
难道说......这道监察使的任命,是真的?
他猛地转头看向余谨,只见对方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都尉大人,";骑手又道,";夏州牧还说......";
他压低声音:";说这位余钦差的来头,非同小可。让您千万不要......";
";够了!";李开山厉声打断。
他已经明白了。
夏州牧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撤军。除非......这位余钦差,真的有什么惊人的背景。
想到自己方才的种种言语,李开山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李都尉,";余谨缓缓道,";你还要阻拦本官办案吗?";
李开山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方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一个小小的提刑按察使,怎么可能同时兼任边军监察使?
这背后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让兵部直接下发任命,连枢密院都绕过去了?
更要命的是,连夏州牧都发来急报,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下......下官不敢......";李开山低下头,声音都在发抖。
";撤军!";他猛地转身,";全军撤回城内!";
看着平阳军缓缓退去的背影,余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些仗着军权就敢为所欲为的边军将领,终究是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