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妖界果然不在了，变成了大片大片的废墟。原本灵气充溢的地方整个变成一片蛮荒之地。

狸力带他走了另一条通道，到了地下。因为是临时修建的避难所，看上去十分简陋，没有天界的雕栏玉砌，也没有妖宫的金碧辉煌。

看到李洋回来后，所有妖全都站起来盯着他一言不发，各种形状的眼睛在地底散发出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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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不敢看他们。

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易用威压逼迫他们跪下，朝自己臣服，可是……

“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轻信人类，以为能跟他们好好相处，才让他们有机可乘。让大家失去了共同的家园。是我没有当好这个尊上。”李洋主动道歉。

“阿洋！”一个炽热的拥抱从后面传来。

“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有没有事？那个小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虐待过你？”赤霄满脸焦急地看着他，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

李洋刚想说没有，但是转念一想，心灵上的虐待又怎么不能称之为虐待呢。

“看什么看！尊上也是你们能非议的吗？”赤霄看了看这些围观的妖怪凶悍道。

那些妖立刻移开目光，该干嘛干嘛。但是他们大多神情呆滞，看上去已经相当麻木了。

“阿洋，看来你是妖王当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完全习惯。作为君主，你不需要为自己的任何决定道歉，只需要考虑怎么弥补就好。”赤霄说。

“怎么弥补？在这种鬼地方，我们连最起码的修炼都做不到。只要一张嘴，就会呼吸到外面的毒气。有灵气的地方全部都被人类给霸占了。”其中一个妖忽然开口。

“尊上想罚就罚吧，我已经不在乎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更糟了。”看到赤霄的眼神，那只出言不逊的妖又满不在乎道。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肯定有怨气，暂时先放一放。其实，只要换一种修炼方法，外面那些弥漫的雾气也不一定是毒气。说不定，比灵气还有效。”李洋说。

“换一种修炼方法？”

听到这话，众妖纷纷将目光投向李洋，神色古怪。

“我来教你们。”李洋说。

“阿洋真厉害。这么快就想出了解决方法。”赤霄夸赞他。

李洋苦笑一声，他当然知道。因为这种方法是现成的，是他从千年后得知的。千年后，妖族已经发展成魔族，完全走向另一个极端，仍旧在和人类势不两立，重复这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