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她到处找人,想单独顾艘船去葫芦岛,却因为寻金热,那些船都不愿意,也就这个叫蒋老虎的人,一听自己的价格,二话不说就拍着胸脯,答应自己,愿意带她去葫芦岛。
“仙人放心!我等都是水里火里的常客,个个均在水准之上!”
蒋老虎说得很有底气,应剑岫时间有限,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看上去粗中有细的男人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到了海上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不会开船,而是晕船。
“大哥!咱这桅杆,怎么比旗杆还晃!”
疤面佛死死抱着木桶,里面晃晃荡荡的是半桶呕吐物。
追命三娘体面一些,手指拼命捂着嘴,可还是有黄色的胆水从指缝漏出来。
二十几个山贼也有江上行船的经验,其中大部分都会游泳,他们在驾大船之前还偷偷试了试小船,可那时候一切都正常,完全没想到进入深海区会吐得七荤八素。
海里的风浪······真他娘的大啊!
山贼们叠罗汉似地瘫在甲板上,每个人都半死不活,活像被盐水泡发的咸菜疙瘩。
蒋老虎毕竟是大哥,抹了把脸上的呕吐物,狼牙棒往甲板上重重一杵,“都给老子支棱起来!”
“当年随老子去劫掠州府的气势呢!”
“都给老子拿出来!”
‘呕——’
话还没说完,船身猛然倾斜,蒋老虎胃中翻涌,又是一番昏天黑地。
追命三娘哀嚎:“过山风,你狗日的到底会不会开船!”
好不容易风浪平静下来,大家都无力瘫在甲板上休息。
疤面虎递来一个葫芦,“大哥,喝口水?”
蒋老虎欣慰,还是自家兄弟靠谱!
“呸!这水咋这么咸!”
疤面佛自己也喝了口,“二哥说海里都是水,咱不用自个儿带了,大海管够······”
这一夜,青峰山不眠,应剑岫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