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嘴角抿起一抹笑容,看起来好残忍。就像个卑鄙的女人,笃定了用一张床,就能控制你的人生。
夭夭没有回答,闭上眼睛,那样子,冷淡的像个冰雕。
徐骄长叹一声,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忘了夭夭的威胁。或许是因为她的美丽,让自己疏忽了这一点。大自然中,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剧毒。女人,应该也不例外。
徐骄不再乱想,或者说不敢乱想。直到现在为止,夭夭什么时候催动夺情蛊,他感觉不出来。要怎么办呀,夺情蛊下,自己连一条狗都不如。至少一条狗可以决定,是否离家出走,抛弃主人……
一点清晨的光照亮大地,这一刻比更深露重时还要冷。李师师扭动一下身子,这一晚被逼睡得十分香甜。
睁眼就看到徐骄,一脸迷茫,回想昨晚的事:怎么会突然睡着呢?
徐骄说:“你太累了宝贝儿。”
“是吗?”
“聊着聊着,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们是在聊天?”
徐骄低头在她唇上轻吻:“还做了这个。”
李师师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咳咳”两声,这声音熟悉极了。
李渔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脸色阴沉。冲李师师招一下手,徐骄抱着李师师跳下房顶。
看李渔神情,不像是开心的样子,搞得李师师感觉像是做坏事被抓到了一样。
“哥,你是来找我的?”她柔声问。
李渔呼出一口粗气:“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判断是非,对错,得失。只要你高兴,认为值得,尽管去做。我不是来找你,是来找徐兄弟的。”
李师师说:“有什么不同?”
“正经事。”李渔说:“徐兄弟,我们屋里谈。”
李渔说明来意,原来是为了明居正。
这人做了大理寺少卿,三把火烧的比他还旺。带着大理寺的官兵围了三江会所,虽说不是找麻烦,但闹这么大动静,还真是有些不客气 。满朝上下,各部衙门,虽然都不怎么惧怕三江王,但也都不敢得罪三江王。
小主,
那毕竟是三江王,当世唯二的异姓王。和皇室亲王不同,和渤海王不同。独占三江源,紧邻修罗山,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最好远离这个地方。明中岳几十年的一统大梦,都没想过用逼的方式,像对付渤海王那样对付李通。
“本来没什么事,但闹的动静大了,就会有人猜测。”李渔说:“相信,很快就会风言风语。”
徐骄知道,这正是明居正想要的。于是说:“世子,你难道就不想给三江学子讨个公道。二十年开科取士,他们想了各种办法,不让三江学子如愿。今次,若不是我也在船上,恐怕这一次又要梦空。”
李渔说:“没有意义的事,我从来不做。”
“讨个公道,怎能说没有意义呢?”
李渔笑说:“给谁公道,谁给公道?盗窃者鞭笞,杀人者偿命。若违法者是王侯公卿,讨公道的过程,远比公道本身要付出更多代价,而且未必如愿。开科取士二十年,这是明中岳的高招,一方面打击士族世家,一方面将朝廷之德散于天下。世上千千万万人,可真的去思考要怎么活的人却很少。大多数狗苟蝇营,劳劳碌碌,忧虑的只是怎么活下去。明中岳是用科考的方法,让剩下的人不去想那么多。”
“牢笼志士!”徐骄说。
李渔佩服道:“徐兄弟说的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