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透着欣喜,眼神里满是亲切。
仲卿舟看着钱逸风笑脸盈盈的样子,心中却陡然一沉,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暗自思忖:看来钱大人似乎并不知道边境军营的惨状,不然怎会如此淡定?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微微欠身道:“钱大人,多日不见,您倒是越发精神了。我今日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钱逸风摆了摆手,热情地示意仲卿舟坐下,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笑道:“咱们之间,何必这么见外。先坐下喝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我瞧你这神色匆匆的,别是有什么烦心事?”
仲卿舟接过茶杯,手指轻轻触碰着杯沿,却没有心思去品尝。
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正色道:“钱大人,实不相瞒,我此次来,是为了军营的事。如今军营中鼠疫肆虐,如同恶魔般吞噬着士兵们的生命,许多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生命垂危。而且,如今天寒地冻,军中保暖物资奇缺,士兵们在冰天雪地中站岗巡逻,不少人都被冻伤,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
“什么?军营里发生了鼠疫?我竟丝毫不知此事!”钱逸风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而且还缺乏保暖物资?这……这怎么能行!”
仲卿舟点了点头,声音微微颤抖着:“钱大人,张煜已经给朝廷修书上折子,可是朝廷一直没回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恳请大人拨些物资和款项,救救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士兵们。”
钱逸风揉了揉额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仲大夫,你来晚了,在十天前,张书华上书朝廷,说东北线的物资匮乏,士兵们缺衣少食,难以抵御外敌,言辞极为恳切,已经为他们争取到了一笔拨款。如今户部的库银本就有限,这笔款项拨出后,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支援你们军营了。”
仲卿舟心中一紧,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钱大人,张煜将军一个月前就上了折子,为何张书华十天前的上书却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