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能做到的,肯定会努力达成。之前是我忙晕乎了,加上心急,话不经脑,犯了错误。
我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一早来厂里,就想重新安排这事呢,你们瞧,这不就闹了个误会,让你们跟着也担惊受怕一晚上……”
齐老太忍不住哼了声:“你那哪里是一早来安排,肯定是听说我们在门口抗议,火烧屁股跑来的!
真会往脸上贴金,也得看脸皮是啥做的,能不能粘上……”
这话太直白了,姚厂长反驳不了,只能抹着汗赔笑,“昨天厂里对张师傅的处罚只是口头上的,并没有出任何文件。
他仍旧是五级工,一切照旧!这个季度的优秀员工,还是他的。”
齐跃进嗤笑声:“姚厂长,我姐夫本来就是优秀员工吧?还是说你准备夺了他的荣誉,想送出去当你的铺路石?”
姚厂长那叫一个憋屈啊,“小同志话不能这么说,优秀员工是一项荣誉,哪能年年都是一人啊?”
“哦,我明白了,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说,谁送的礼厚重,这个荣誉就落在谁家,”齐来英点点头恍然道。“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个又一个帽子,扣得姚厂长手忙脚乱的,根本摘不完。“没有的事,我们是根据员工们的日常表现,加上大家伙儿投票选出来的。”
“明白,面子要、礼也要呗,走个形式糊弄人,”齐跃进点头解说。“大家都懂,姚厂长藏掖着没啥意思。”
姚厂长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说得多错的多,随便一句话都能被过度解读,偏偏还跟真相很接近……
一个人鸡蛋里挑骨头还行,这一家人都盯着他一个蛋挑,谁受得住?更何况人家不是他以为的没权没人。
“不然,你们说怎么办吧!”他有些破罐子破摔,“以后张师傅还得在厂里工作,大家总不能闹得很难看吧?”
齐跃进笑笑,低头看了下表,也就十几秒钟后,屋里的电话响起来。
“喂您好同志,我找齐跃进,”徐主任洪亮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
“叔,我就是跃进,”齐跃进笑道:“我在津市港口机械厂呢,您看,咱们俩地离得近吧?要不,您将欠我的仪式给补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