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听着费劲,“捡紧要说,到底怎么回事!”
分不清轻重缓急,都火烧眉毛了,还评书上了。
二楼的郑桐这时也下来了,到这边,插话道:
“跃民,是这样的,哥们嘴皮子都说破了,好不容易才讨到个黑面馍,还没来得及啃,远处有女人呼救声传来,咱这大好青年怎么能不管,跑过去一看,原来几个地痞流氓欺负我们京城来的女知青,这还了得,哥几个当即跟他们对付上了,这几个狗日的被我们收拾得节节败退,竟然反咬一口,说我们知青欺负他们,外头这帮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围攻我们,我们没地儿逃,只能躲进这饭店了。”
钟跃民听这剧情怎么有些熟悉啊,按正常轨迹是有这么一劫,如今他都是公社主任了,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出来,滚出来,滚出来!”外面又叫上了,“躲里面算什么男人,有种就出来……
“特么的,小爷不发威,当老子好欺负,跟他们拼了!”罗建国恼火。
“拼什么拼,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歇菜”,钟跃民拦住,
“你看看外面这人,都特么上百号人了,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等着吧,县里会来人。”
只是外头这时不知谁喊了句,
“这公社主任也是京城来的,跟他们是一伙的,大家伙给我冲,冲进去!”
带头冲进来,后面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开始打砸撞击木门,里面堆叠的桌椅板凳摇摇欲坠,
“槽!”
钟跃民骂一声,组织众人,
“上二楼,赶紧上二楼,这顶不住多久的,快点上二楼!”
众人往后面楼梯口跑去,钟跃民、罗建国、李俊勇手持木棍殿后,“轰隆,轰隆……”门塌了,桌椅倒了,密密麻麻乌泱泱的人群从外头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