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爸……”
“嚷嚷什么!”
钟山岳从一边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一手锅铲,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你爸我耳朵不聋,回来就闹腾。”
来到儿子面前,上下打量番,
“行,有点农民样子了,脸再黑点,衣服裤子破旧些,就更贴切了。”
“不是,爸,你这可就太伤人心了”,钟跃民道:
“你儿子我在陕北受苦受累,两年才回来一趟,你没句安慰反倒觉得吃苦不够,有你这么当老子的。”
“臭小子,跟谁老子呢?”
手里锅铲要打人,
“我看挺好的,收收脾气,磨练性子,但还不够,还得锻炼,想当初我在陕北时……”
得,他老子又开始给他讲起过去的光荣岁月,
“爸,厨房里炒着什么呢?好像糊了!”
“我的肉!”转身急匆匆跑进厨房。
半个小时后,父子俩围着桌子吃饭,算是早饭了,一盘烧焦的红烧肉特别醒目,
钟跃民道:“爸,你现在任什么职务啊?级别应该不低吧?”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任职了?”先前可没跟他说过,只说出来了,在家待着。
“刚进大院,左邻右舍跟我打招呼,那个热情,我都不好意思,这不说明一切嘛。”
钟山岳一笑,
“行,在那边当公社主任,倒是有点眼力见,职务前两天下来的,京城军部一个主任位置。”
“哪个部门?主任,具体管什么的?”
“这你就别操心了,机密。”
钟跃民摸摸鼻子,多少无语,我你亲儿子,这还机密什么,
“爸,那还是之前的级别?”
钟山岳吃口菜,“升了一级!”
他有数了,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