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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牟勇把水壶塞过来，自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萧云喝了一小口，又把水壶塞回去："省着点，等找到签到点说不定有水源。"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沙粒混着血在下巴上结了痂。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土包跑，脚下的沙地被晒得发烫，踩上去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萧云的军鞋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珠，每一步都疼得直抽冷气。

牟勇把步枪背带勒得更紧，时不时回头放冷枪——他打光最后三发子弹时，终于放倒了一个骑兵，剩下的日军却追得更急了。

"到了！"萧云指着前方半人高的土包，沙地上隐约能看见半截断碑，碑上"沙狐沟"三个字被风沙磨得只剩半拉。

他扑到土包后，指甲抠进沙里——系统提示的签到点就在这儿！

"叮——签到成功，获得物资：单兵净水装置×1，压缩饼干×10，7.62mm步枪弹×50。"

萧云的眼睛亮了，他迅速把物资收进空间，转身对牟勇喊："快！

装子弹！"可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日军骑兵的嘶吼："支那军，死啦死啦！"

牟勇把新压满的弹夹拍进枪膛，子弹"嗖"地穿透最前面骑兵的喉咙。

萧云摸出两颗手榴弹，拉弦后甩向两侧——爆炸掀起的沙墙挡住了日军的视线。

两人趁机往沙漠更深处跑，身后的马蹄声却像催命符似的，始终甩不脱。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沙地上的脚印被风慢慢填平。

萧云摸了摸空间里的净水装置，又看了看只剩小半壶的水——他们不知道还要跑多久，不知道前面有没有绿洲，更不知道身后的日军会不会追出沙漠。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

牟勇抹了把脸上的血沙，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给萧云："吃。"萧云摇头，两人对视一眼，又闷头往前跑。

身后，日军骑兵的喊叫声混着马嘶，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