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瞬间笼罩下来。
萧云被牟勇拽着滚进临时搭建的避风所,耳中只剩下狂风的尖啸。
油布被吹得鼓成气球,尼龙绳绷得像琴弦,随时可能崩断。
牟勇死死压着油布边缘,沙粒顺着缝隙钻进来,打在两人后背上簌簌作响。
萧云摸到腰间的青铜铃铛,不知何时已经被吹得发烫,在沙尘里发出细碎的嗡鸣。
"这破铃铛......"牟勇抹了把脸上的沙,"不会是招沙暴的吧?"
"闭嘴!"萧云扯过军大衣盖住两人脑袋,"省点力气!
系统提示沙暴得持续两小时!"
其实不用系统提示,他们也能感觉到时间的漫长。
避风所里的温度急剧下降,萧云的手指冻得发僵,却还得时不时调整压在油布上的沙块。
牟勇的军靴不知何时被沙粒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在沙地上洇出暗红的小花——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油布和墙的连接处,那里正被风撕出一道指宽的裂缝。
"用手榴弹箱!"萧云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还塞着半箱木柄手榴弹,"把箱子拆开当挡板!"
牟勇眼睛一亮,抄起匕首就去撬箱盖。
松木板裂开的瞬间,干燥的木香混着硝烟味涌出来。
两人把木板竖着插进裂缝,又用沙块压牢。
风立刻小了些,至少不再有成团的沙粒灌进来。
"萧兄弟,你这系统......"牟勇抹了把脸上的血沙,"真是咱们的命根子。"
萧云没接话。
他盯着怀里的青铜铃铛,刚才在搭建避风所时,铃铛的嗡鸣突然变了调子,像是有什么在回应。
但此刻沙暴正猛,他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活命要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狂风的尖啸渐渐变成呜咽。
萧云掀开军大衣,看见油布上的沙粒正在簌簌滑落。
牟勇先探出脑袋,被呛得咳嗽两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