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呼吸瞬间凝固。
他和牟勇对视一眼,后者已经摸出了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指节捏得发白。
脚步声在洞口停住,接着是布料摩擦石壁的声响。"里面的兄弟。"是个沙哑的男声,带着点北方口音,"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别抵抗。"
萧云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起在基因实验室里看到的监控——那些被注射药物的守卫,说话前都会先清嗓子;想起陈鹤年镜片后的冷光,想起村民被挖走的心脏。
他慢慢挪到堵门的木板旁,透过半指宽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一个穿灰布衫的身影背对着洞口,手里举着盏煤油灯,影子被拉得老长,后颈有块暗红的胎记......
"老萧?"牟勇的声音压得像蚊鸣。
萧云没说话。
他盯着那道影子,喉结动了动。
系统空间里的微型摄像机还在裤兜,里面存着基因实验室的录像;牟勇的血还在渗,把他的外套染成了深褐色。
洞口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有药,能给你们治伤......"
风突然大了。
萧云看见那道影子的衣角被吹起,露出后腰别着的东西——是把勃朗宁手枪,枪柄上缠着红布,和三天前在镇公所被杀的联络员配枪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慢慢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矿井里,两个男人的呼吸声重叠在一起,像两张绷紧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