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突然咧嘴笑:"奶奶的,你这破空间倒真能掏宝贝。"远处传来小战士的吆喝,是卫生队的担架到了。
瘦猴被抬上担架时还在咳嗽,咳得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萧云摸出青霉素塞进卫生员手里:"每四小时打一针,别省。"
"队长!"哨兵小栓子的声音从山梁传来,带着跑岔气的破音,"东南方三百米,草窠里有动静!"
萧云和牟勇同时摸向腰间。
萧云的勃朗宁还带着昨夜的余温,牟勇的驳壳枪枪套磨得发亮——那是他从伪军大队长身上缴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牟勇冲大李打了个手势,大李立刻挥挥手,战士们迅速散成扇形,枪口压低,脚尖碾进焦土里。
"多少人?"萧云问得冷静,心跳却快了两拍。
暗刃的人最擅长偷袭,上次区小队就是因为大意,被摸进伙房下了毒。
"看不太清!"小栓子趴在土坡后,脑门沁着汗,"像是穿灰布衫,扛着短枪——"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划破晨雾。
子弹擦着萧云耳际飞过,撞在身后的步兵炮残骸上,迸出火星。
牟勇骂了句脏话,拽着萧云扑进弹坑:"狗日的暗刃!"他探出半张脸,驳壳枪连开三枪,对面草窠里传来闷哼。
"三个人!"大李从左侧包抄过去,手榴弹在手里转了两圈,"老子让你们尝尝铁西瓜!"
爆炸声中,萧云摸到裤袋里的碎片。
暗刃的人来得太巧了——刚发现他们的线索,就有探子摸过来。
他抬头看向东南方,晨雾正在消散,露出连绵的山影。
山影里,某个地方正有双眼睛盯着他们。
"云子!"牟勇的声音带着血沫,他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正往外渗,"抓了个活的!"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土布衫,左腕有道月牙形疤痕。
萧云蹲下来,用勃朗宁抵住他下巴:"暗刃的?"
男人突然笑了,牙缝里渗出黑血。
萧云瞳孔骤缩,扑过去掰他的嘴——太迟了,舌根处的毒囊已经咬破。
男人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最后一眼却看向东南方。
牟勇踹了他一脚:"奶奶的,硬骨头。"
萧云站起来,东南方的山梁在晨光里泛着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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