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毛,清洗,开刀,摸到牛胆,取牛宝,缝合伤口。
手法熟稔,行云流水。
果然医道精湛。
麻子在侧旁观,心中咋舌不已。
那老牛挺懂事儿的,即使被划破肚腹也没挣扎,安静地瞪着牛眼,默默地听道长念咒。
没错,欧郎中在它肚里取牛宝,它在安静地听道长念咒,具体啥咒文不清楚,反正听来心静平和,万般宁静的感觉。
活牛取牛宝挺考验医术的,似乎在欧大夫这里没啥“难度”。
麻子还以为道长将那只骨碗被道长“超度”过烧毁呢,没想到“清理”干净后依旧能用。
果然术业有专攻啊,勉强算个药丹碗吧,即便效果减了大半还能算个奇物。
此碗到欧郎中手里算是物尽其用咯。
麻子有注意到欧郎中在缝合伤口时用的细线微黄透彻,还以为是羊肠线呢,没想到在旁打下手的伍蒙瞅见他好奇,便笑着解释道:是鱼肠线。
“哦?鱼肠线?”
好吧,麻子只听说过羊肠线。
羊肠分蘖可制琴弦,可用以创口的缝合线。这鱼肠线?
“没错,取自十斤以上的大鱼,经过配药泡制而成。这是我师父的独创。呵呵。”
伍蒙很是自豪。
缝合好伤口的欧郎中抬头瞥了一眼好徒儿。
伍蒙立马收敛笑容。
“多嘴。”
“欧老倌儿,你这医术没说的,以贫道来看,那京城里那些个名医没得比。”
难得明心道长不跟欧郎中拌嘴。
“这头牛的气血大亏,待老夫写几个方子调养两月便能好转。看在你让了这么多牛宝的份上,汤药钱就免了。”
欧大夫转身洗手,留给徒弟伍蒙善后。
“诶诶,欧老倌儿,贫道可记着日子呢,后山那株葫芦藤该有成熟的葫芦了吧。”
“哼,老夫就知道你个牛鼻子登门没安好心,什么牛宝药丹碗的,敢情是在打我宝葫芦的主意。”
欧郎中连身子都懒得扭过来,正眼不带看道长。
“瞧你说的,贫道是那种人嘛?药丹碗,奇异牛宝,哪个不是稀罕物,怎么到你这里都成俗物了呢。”
明心道长脸皮子厚,浑然不觉老友的冷讽热嘲。
“呵呵。”
欧郎中继续冷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