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百宝斋开门做生意,就是一文钱不捐,也跟她没一点关系,她跳出来对楚小姐横加指责,耍威风,算什么?!我呸!”
“一个北凉奸细,还满嘴仁义,靠嘴炮可怜灾民,可笑!”
阿娜朵见人群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冲她吐口水。
她心中气恼,但哪里肯服输,怒目瞪着楚瑶,提高音量道:“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谁又知道你百宝斋赚多少银子,又会不会如你所言,将全部利润捐出?也许你打算偷偷留下部分银钱也未可知。”
“这位姑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若是在乎银钱,大可不必理会什么流民,只一门心思做我的生意就好。
我若是想将银子扣下,又何必广而告之,要将全部利润捐出?
既然我允诺要捐,自然一文不取,全部利润一概捐出。”
“你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既想赚银子,又想赢得好名声。”
“还是姑娘想得周全。既要,又要这种事不是谁都想得出来的。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以最大恶意揣度他人。
事实上,我一早就同京中栖流所报备过,栖流所派出一名管账文书常驻我们百宝斋。
我们百宝斋每售出一笔,都会有详细的记录。
账目不会有任何问题,姑娘大可放心。”
这时,一直在百宝斋内,关注外面动静的管账文书再忍不住,大步走了出来。
他手持令牌道:“楚小姐大义,早就同栖流所交涉过,要将全部利润捐赠给栖流所,用于救助灾民使用。
我正是栖流所管账文书,以后常驻百宝斋。
日后,百宝斋账目若是有一丁点问题,你们大可以同我讨要说法。
楚小姐人品,不劳不相干之人非议。”
楚瑶点头谢过文书。
以为那北凉女子该灰溜溜逃了,却不曾想,那女子冷笑一声,随即扫过众人道:
“你们这群大齐权贵,还以为你们多么精明呢?想来也是一群人傻钱多的糊涂蛋!这么容易就被个市侩女人算计了。”
“你个异族女子,胡说八道什么?”
“简直疯狗啊,咬完楚小姐,又来攻击我们。我们哪里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