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几人也不错了。”李之罔再次拍拍龙炻肩膀,叹道,“等论道会结束,谁也别走,咱们几个是得聚上一聚了。”
“那感情好,到时候不醉不归。”
在这件事上自然没人会反对,倒是一直静静坐着的秦为君像个局外人般,插不上话,颇有些尴尬。
其他人或许不在意,但徐保保却不能不在意她,眼见于此,便道,“为君小姐,之罔和渊鲸外出一日,不知道此刻论道会的情况,我又不怎么仔细听,可否由为君小姐代为讲述一番?”
秦为君女子出身,头上又有个哥哥,无力承担家族重任,故此一直没有外出历练的机会,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徐保保的意思便是将她拉进他们的这个小团体来,省得她自个儿坐着尴尬。
秦为君和善地笑笑,讲解道,“本来虞美人一人独坐,无人打扰,颇为自得。可没多久忽得窜出一人,唤作尉迟琮,声称永眠乃是异端,不该招收信徒,这便展开了论战。虞美人势单力薄,但不落下风,面对各种攻击都能从容应对,而尉迟琮独木难支,只能招呼其他人应战。这才演变成如今的情况,虞美人舌战群雄。”
李之罔笑笑,往论战那边看去,指住一人道,“尉迟琮这人我倒是记得,当时鹿角试炼智之一关曾来喝问过我,差点将我弄得下不来台,是个掉书袋的。今日又想故技重施,却不知是碰上了硬茬子。”
“尉迟士族声名虽有,但不在修为家世,反而在典籍研究上颇有建树,尉迟琮想靠辩经扬名,也是正常的。”兰煜丞先是介绍一番,随后反问道,“依罔哥看来,虞美人不会败?”
李之罔解释道,“诸位可想想,公羊镐举办此次论道会,邀请的皆是南洲青年才俊,虞美人根本不在此列,且事前并不熟悉,无故相邀何故?”
“便是虞美人早已想到有今日此景?”秦为君疑道。
李之罔点点头,“确实。论道会前夜,我曾与虞美人聊过几句,她便讲明此行是凶非吉,若无此景,反倒反常了。”
龙炻追问道,“那为何不暂避锋芒?永眠神教草创,力微如芥,如此行事,颇显唐突。”
李之罔一笑,解释道,“正是因为如此。站在虞美人的角度,永眠信仰是草,疫病信仰便是参天大树,若心有畏惧,不敢迎难而上,便会急剧地枯萎,终难有盛况。”
“如此看来,虞美人绝非寻常人啊。”秦为君感叹一声,“今日若是败了,永眠神教便名存实亡,但即便这样她也敢来,光是这份心志,就足以称得上奇女子了。”
徐保保一笑,打趣道,“为君小姐这么敬佩虞美人,想不想加入永眠神教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为君连忙摆手,看眼四周,见无人注意,才道,“这种话徐公子可千万不能胡说啊!如今城中都传开了,但凡谁不长眼加入了永眠神教,就是南洲士族的公敌,我虽然敬佩虞美人,但也就只是如此了,是万万不敢有入教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