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阁的伙计们纷纷围了过来,将王家人与店内的客人隔开,以防发生冲突。林绣娘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邻里之间起争执,本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贸然插手,也未必合适。况且,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能怪我们呢?”
王光宗的母亲哪里肯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起来,“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可怜的儿啊,还在医馆里躺着呢,你们就想撇清关系,我今天就死在这儿,看你们怎么办!”
夜枭法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刚要发作,却被杜掌柜暗暗拉住。杜掌柜轻声说道:“法老,莫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都别吵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丹娘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原来,她在医馆安顿好弟弟后,就急忙赶了过来。
丹娘走到母亲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娘,您别闹了。这事真的不怪霓裳阁的人,是大东和光宗他们一时冲动,才酿成了大祸。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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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宗的母亲却狠狠地甩开丹娘的手,“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他们不赔钱,咱们家拿什么给你弟弟治伤?”
丹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大东已经被官府抓走了,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救他,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霓裳阁的人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王家人听了丹娘的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心里也明白,丹娘说得有道理。只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才跑来闹事。
夜枭法老本就被王家人的无理取闹搅得心烦意乱,听到他们这般蛮不讲理,眼中的不耐烦彻底转化为冰冷的怒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丹娘和王家人的争执上,他悄悄在袖中掐诀,施展法术。
眨眼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光宗的父亲突然感觉裤腰带一松,裤子竟直直地掉落在地,他手忙脚乱地去提裤子,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周围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而王光宗的婶子也未能幸免,她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痒,下意识地伸手去挠,结果假发竟被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她那稀疏的头顶,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脑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王家人瞬间乱成一团,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每个人的嘴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大声说出心里话。王光宗的母亲尖叫道:“哼,其实我们就是想讹霓裳阁一笔钱,我儿子受伤都是他自作自受,其实与霓裳阁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纯粹就是来敲诈银子的!”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吐露敲诈的想法,声音此起彼伏,将他们丑陋的心思暴露无遗。
霓裳阁内的众人又惊又怒,林绣娘气得跺脚:“原来你们真的是来敲诈的,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恰好有巡逻的官府衙役路过,听到霓裳阁内的喧闹和王家人的自爆,立刻走进来查看情况。了解事情的原委后,衙役们脸色一沉,当即拿出铁链,将王家人一一锁住。
“你们公然敲诈勒索,跟我们回衙门去!” 带头的衙役大声喝道。
王家人此刻还处于法术的影响之下,一边挣扎一边继续说着胡话,丑态百出地被衙役们拖出了霓裳阁。
杜掌柜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转头看向夜枭法老,微微点头:“法老,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夜枭法老收起法术,冷哼一声:“这些人就该受到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我笑着对夜枭法老说道:“爱憎分明,这果然很符合你的一向作风!”
丹娘满脸愧疚地走到杜掌柜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杜掌柜,实在对不住,是我家人的错,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杜掌柜连忙扶起丹娘:“丹娘,这不怪你,你别往心里去。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救万大东吧。”
霓裳阁内,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营救万大东的办法,而这场因邻里纠纷引发的闹剧,也暂时落下了帷幕,只是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