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成抬起头,看着沈万山,嘴唇微微颤抖着,一连说了两三个“是”字,却始终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最终,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猛地闭上眼睛,喊道:“是沈少校!”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帐篷里炸响,随后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整个帐篷都被一种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怎么可能?”沈万山的声音在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辞儿他刚刚还和我在一起,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赵子成和四个士兵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沈万山缓缓地弯下腰,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担架上的白布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猛地掀开了白布。
当他看到担架上的人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那确实是沈辞,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抹未干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的痛苦。
沈万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的儿子,明明不久前他们父子二人还在说话呢,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