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琦并不知道,此时的姜白,正派植物在院外的阴影中,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姜白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了,段景说是军师,但他的见识和他会的东西根本就不像,他更运筹帷幄一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应该站在更高的位置发号施令。
反而对于一个军师该做的做解决具体不太熟悉,甚至到了陌生的地步步。如果非要形容出来他像什么的话,那可以说他更像官居高位的朝臣或者说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圣人。
现在段景他们之间的对话更是验证了,段景身份上的不一般,姜白一直不想深究,但是前几天的刺杀让她彻底明白,她早已无法置身事外了。
段景在前厅坐了一会儿,好像下定了决心般,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休息了一晚上起来,姜白就知道段景到底下定了什么决心。
“军师,你要说什么?”姜白诧异的看着他。
“姜白,我觉得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你了。”段景很认真的看着坐在桌子的后的姜白。
“其实也不必。”姜白巴巴的来了一句,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能接受的了的。
“我们已经是盟友了,而且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早已确定你是非常可靠的人。”段景看着躲避的姜白,知道如果这次不让她彻底了解清楚这些秘密,下次就不好找机会。
“好吧,你说我听。”姜白眼看躲不过去,只得认命般听下去。
看着终于正视自己的姜白,段景深吸一口气,缓声说,“我猜你对前几天晚上那场刺杀心中有疑惑。”
“本身是没有的,我还以为是吴成派来的人,但是段琦的反应太过不正常,好像这种刺杀稀疏平常一般,我就知道这里面估计有问题了。”姜白说。
段景也想到了可能是段琦主动暴露了,就说为什么这次段岳没有让他跟姜白一起去黎城,反而派段琦陪姜白一起了。
“我们确实经常遇到这种刺杀,这问题主要还是出在我身上。姜白,这件事本不想让你卷入,但既然你已经察觉到了,我也不能再瞒你。”
“你不觉得说这话很没意思吗?如果你觉得不该让我卷进来那么你就不应该想过跟我有感情。”姜白认为段景拧巴极了。
“一开始确实是没想过的,但是你太好了,我没忍住。”段景苦笑。
姜白不想再听他的托词,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段景松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青翠欲滴,上头雕着一条五爪龙。姜白伸手要接,段柔却猛地收回,玉佩一转,背面赫然刻着两个小字——景和。
“景和?”姜白呢喃,总觉得这两个字有些熟悉。
“嗯,这是我爹给我的。”段景看着姜白若有所思的眼神以为她清楚了。
“段老爷给你的,这有什么问题吗?”姜白现在暂时确实想不到哪里有问题。
“我爹不是段老爷,我是前朝后裔。”段景直说了,他没想到这么明显的两个字,姜白竟然想不起来。
“这不是上一任圣人的年号吗?”姜白终于想起来哪里熟悉了,“所以你是前面圣人的皇子?不是说上一任圣人没有剩下后代吗?”
“侥幸有我这个漏网之鱼。”段景摊了摊双手。
“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段景不要在这里给我编故事。”姜白现在宁可接受段景是个女的,都不能接受段景这身份。
“姜白,我知道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但这确实是真的。”段景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不能让人接受。
“那你这次还敢往京城去?你就不怕被抓了?”姜白顿时觉得这些人的胆子比她的大多了。
“我长的比较像我娘,而且当时我娘在后宫中并不起眼。”这就是段景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明面上的原因。
“所以你们这些不是想封侯拜相,是想谋朝篡位。”姜白肯定道。
段景给了肯定的答案,“而且我还需要手刃一下敌人。”
就说为什么段景一直盯着江家,合着是有仇,还有漕运总督严戚和西南军统领吴成,这几人都是当年“奉天命革除”的参与者,甚至还参与到了后面斩杀上任圣人所有后代的事情里去。
“我就说你们怎么那么热心,还帮江瑜他们给老将军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