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冷金旗。”冷金旗简单的介绍道,他的履历家庭背景,早就被人扒的干干净净,再加上行事不讲规则没有章法,可以说圈子里没人不知道他。
“冷队,你实在要离开,就带我们一起。”陈进的胸膛还在起伏着,而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山便打断了他,“陈进,配合好新组长。”
“李老师!怎么你也…”
“陈进,你是津州市局的警察,是津州的警察。”冷金旗也有些不悦,“不是我的警察。”
他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却在刚踏出门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众人的注目下又重新进了办公室,拿走了自己的杯子。
“慢走不送。”
周弗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冷金旗一走,这个间办公室就属于她了,她踩着高跟鞋进了自此以后属于她的办公室,关上了那扇冷金旗在时不常关的办公室门。
陈进被岳晨暄压制住,钟弥迩也难得劝他一句叫他别再计较,有些事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我都知道,但我是冷哥亲自调进重案组的,我怎么能够接受没有他的重案组?”
“但冷哥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更没有办法了…”况野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岳晨暄,岳晨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摇了摇头。
温水被端到陈进面前,李山因为在室内,已经脱了大衣,衬衫精致的袖扣在灯光下闪着亮光,他的手非常白净。拿到李老师亲自倒的水的陈进有些受宠若惊,因着老师身份在,重案组的人虽把李山当自己人,但还是有些生分。
“之前的话在我们面前说一说没有关系,但不可再在外人面前说,不然被有心人听到,不光会让你自己吃亏,还会连累其他人。”李山的声音温和,他站在陈进面前,“张隽的案子结束了,但关于扑克牌的案子还没结束,你们记得…”
“下次公休一起去京市,开会。”
“…李老师,你也要离开吗?”小岳眼眶有些红,毕竟是个才毕业的孩子,“要不我…我去和我爸…”
“小岳,我不走。”李山出言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但我只是个顾问,等大学开学,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教学上,你们要记得…你们是警察。”
“我知道了李老师。”陈进低着头,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办公室的周弗也终于推开门出来了,她带着微笑,敲了敲玻璃门:“过几天会来几个新成员,今天,先开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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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暗了,冷金旗靠在车边,手中一点红光,烟雾弥散。
李山的外套妥帖的搭在手肘上,他刚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此刻也没有风将他的发丝吹起,若不是烟雾还在向上飘,冷金旗此刻就像一个雕塑。
李山的影子在一个个路灯下变长又缩短,他的头顶被金黄的路灯照着,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冷金旗抬眼,就是这一副景象。
他掐灭了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还没走?”李山在他面前站定。
“没。”冷金旗的视线一直落在李山身上。
“饿吗?”似乎是感觉到有些冷了,李山将外套穿上,伸手取下眼镜揣进大衣口袋。
“饿。”冷金旗的脑子有些空,这会儿李山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回家?或者找一个餐厅?”
“想回家。”
听到回答后,李山已经确定了这人心里是有为此事难受的,他垂眸,轻笑一声———饶是再装作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落寞,毕竟那是冷金旗一手带起来的重案组,每个人,既是同事,又是朋友。
他转身往副驾驶走去,在开门的前一刻开口道:“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