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热毛巾过来的蓝弈,就看到这一幕。

他只觉自己媳妇儿真是什么模样都可爱得不行。

但他也没敢再逗池早,按着她的要求,背过身自己去擦洗,留池早自己收拾干净自己。

“媳妇儿,这就睡着了?早早?”收拾完,蓝弈掀开被子,伸手将面朝里侧躺的池早捞进怀里。

“还疼不?难不难受?真不要我看看吗?我……”

“蓝弈!”询问的话没说完,装睡的池早蹭的转身过来,捂住了男人的嘴,“你能不能别再说了,那事儿是能就这样大咧咧说出来的么?”

“为啥不行,我又没去外面说,只是跟自家媳妇儿,我……”话被池早用唇堵住。

蓝弈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原来还能这样啊,他记住了。

不过蓝弈可没敢让池早多亲,虽然按着他的想法,干脆别睡了才好。

但池早明天还要拍摄,可耽误不了。

“嗯,不说了,睡觉。”他拉下池早的手,将人紧紧抱紧怀里,“快睡,别再招我,不然等会儿可别哭。”

池早自然求之不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她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会不会睡不着。

结果靠在蓝弈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儿,池早很快就沉沉坠入了梦乡。

她做梦了,不是之前的组合梦。

而是再一次梦到了写着她名字的墓碑。

和上次不同。

这一次,墓碑被扶正了,周围的杂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墓前除了向日葵,还摆着其他东西,水果、点心,和她没见过的零食。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阳光照射下,投在她墓碑上的影子,不再身形笔直的冲她立正敬礼。

这一次,池早看到,投过来的影子,不是站立的人。

而是……她仔细看了看,才分辨出来,那影子好像是个坐在轮子上的人。

轮椅?

眼角膜的受捐者,他怎么了?

池早提起了心。

与此同时,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

“池早同志,很遗憾以后不能再来看你了。抱歉,你捐了眼角膜给我,我却没能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抱歉!”

粗嘎的声音很低,还很虚弱。

一句话说完,就低低咳嗽了起来。

池早看到,那影子动了动,很艰难的举起手,最后朝她敬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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