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不解地问:“都伤成这样还喝酒?这不是作贱自己嘛。”
我无奈地耸耸肩:“这兄弟就这毛病,还总把‘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句话挂在嘴边,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不知道劝了多少回,可他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听。”
老乡又好奇地看了眼坐在我身边的金爷,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愣了一下。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金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是他爷爷。”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尼玛,这老头居然占我便宜!
可此时我又不好反驳,只能尴尬地笑笑。
几乎是咬着牙道:“爷爷,你去后座照顾下洛哥,他喝多了,我怕他吐车上。”
“好嘞,乖孙!”
金爷呵呵一笑,去了后座。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缓缓启动。
我一边开车,一边努力找话题和老乡套近乎。
“老乡,我瞧你背着这么大一篓鱼,这是要去干啥呀?”
老乡憨厚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去前边的集市卖鱼,家里就靠这点营生,卖点钱好供孩子上学。”
“哦,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老乡,你贵姓啊?”
“我姓赵,大家都叫我赵老汉。”
“赵大叔,你这鱼看着可新鲜了,活蹦乱跳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夸赞道,眼睛却留意着他的反应。
赵老汉笑了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托你吉言,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心里猛地一紧,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我们去前面的小县城,有点生意上的事儿要办。”
一路上,我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和赵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从他家孩子今年的收成,到村里张寡妇家的老黄牛前几日莫名丢了,聊得那叫一个热乎。
我一边和他聊着,一边暗自观察他的言行举止。
可观察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