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在腹部,虽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纱布揭开时,还是能看到一道狰狞的疤痕。温梨的心揪了一下,勺子无意识地搅着粥,有些出神。
"疼吗?"她小声问。
裴琰摇头:"不疼。"
护士笑着插话:"裴先生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温梨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伤口看。
等护士们离开后,裴琰走到她身边坐下,捏了捏她的脸:"别看了,真的不疼。"
温梨放下粥碗,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边缘,小声嘀咕:"以后不准再受伤了。"
裴琰眸色微深,握住她的手指,低声道:"好,听你的。"
裴琰将温梨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吃完陪我去花园走走?"
他眼底映着晨光,像揉碎了一汪琥珀。
温梨歪头咬了口奶黄包,含糊不清地应下。
医院后花园种着大片绣球,雨后花瓣上还凝着水珠,裴琰推着轮椅经过时,特意绕开积水的石板路。
轮椅碾过鹅卵石小径的沙沙声里,温梨突然伸手扯住他袖口,"停一下。"
为什么坐轮椅呢?
刚才下楼的时候,突然看到觉得有些新奇就让他拿了一个~
她蹲下身去捡落在路边的绣球,淡紫色花瓣沾着露水,指尖刚触到花茎就被裴琰握住手腕。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自己半弯着腰替她拾起来,指尖却在递花时故意擦过她掌心。
温梨被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弄得耳尖发烫,仰头看他时正巧对上裴琰含笑的眼睛。
晨光穿过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光影,锁骨处隐约可见病号服领口滑落的痕迹。
"在想什么?"裴琰屈指弹了下她额头,掌心的温度还带着药香。
温梨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他手腕,将脸埋进他袖口轻轻蹭了蹭:"想咬你。"
话音刚落就后悔了,抬眼却见裴琰眸色瞬间暗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两人正僵持时,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