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爻前些时日那起伏的情绪,在与任声晚的一番闹腾后,竟然奇迹般地被抚平。
任声晚背对着他躺下,如瀑的银丝倾洒在枕上。
莫爻顺手撩了一缕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真就跟个瘾君子似的。
他侧过头轻唤了一声,“任声晚。”
“嗯?”任声晚背对着他小声应和。
“你的头发......为什么会是这个颜色?”
任声晚刚开张嘴想说“染的”,话未出口便被莫爻抢先一步。
“别给我说染的,你骗小鬼呢?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说染的,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也没见你长新头发出来啊,我的头发都剪了好几茬了。”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嘛。”
曾经,任声晚也不知自己为何在觉醒之后,头发就变成了这个颜色。
直到见到了银月,知道了冥幻蓍。
三千银丝,丝丝缕缕都是冥幻蓍的花茎的颜色。
他最后只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觉醒之后就这样了,可能觉醒时基因变异了吧。”
“哦。”
身后突然安静了一会儿,任声晚原以为莫爻已经睡了。
怎料,他却突然又冷不丁的开口唤了一声,“任声晚。”
任声晚无奈道:“你怎么还没睡?你不是困吗?”
莫爻恍若未闻,继而问出一个让任声晚内心咯噔一下的问题。
“任声晚,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任声晚神色一凝,遂生了几分警惕,“什么意思?”
莫爻歪过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自顾自地的问道:“任声晚、任郁,还有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莫爻仍对任声晚的疑问置若罔闻,而是执拗的追问着他想要的答案。
他倾过身靠近任声晚后背,径直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任声晚肩头,问道:“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