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无字碑依然呈扇形排列,不过,只有九座。
比自己刚开始看到的少了一座。
而在这九座扇形排列的无字碑中央,却多了一座碑。
碑上仅刻了一个字:澜。
它像是一个圆心,九座无字碑围绕着它有序的排列。
那道泥泞的身影,漫步过花海,风卷着淡紫花瓣掠过军靴上的血痂。
他缓缓来到「澜」字碑前,颤抖着抚过碑身,仿佛在触摸一段遥不可及的旧梦。
然后椅碑而坐,看起来疲惫至极。
似乎是待喘匀了气息后,他才悠悠开口:
“阿澜,我是不是好久没来看你了?
抱歉啊,战事胶着,实在无力脱身。
我本可以不参与这些事,我亦知这场战事必胜。
有我无我,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伸手,指尖浮现出了「冥幻蓍」的形状。
只是,这「冥幻蓍」已经几近透明。
如同即将消散的幻影,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但是,阿澜,世间愿力在消失,诅咒之力也在消失。
阿澜,这一世,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记得你了。
所以,我想试试像当年的你一样上战场。
只不过,我不能用神力,只能用这具凡躯做凡人的抵抗。
敌人的装备比我们精良很多,但那些战友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畏惧。
阿澜,这就是你当初说的「人类意志坚不可摧、战无不胜」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那还在渗血的伤口,又有气无力的靠在碑上自顾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