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年纪，硬不起来是正常的。”江源隔着迷雾，瞧着那位雄风疲软却只送了一车银子的白发老头，“你的肾至少比你的年纪大一倍。”

“至于你，这个年纪牙口不好，其实还算正常，算了，我试试看，不一定能帮你长出新牙。”江源瞧着这位送了三车黄金的秃顶老者，觉得这人还是颇有诚意的。

忙碌了整个白天。

帮所有‘隐士’都看了毛病之后…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江源轻吟一句，透过迷雾，望向一众‘隐士’，声音沉朗，“诸位切记，以后不可随意唤我名。”

一众‘隐士’神色皆是一凛，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江源没再多说，让小青化为青蛇，窜进怀里。

随后，早已化为软玉带的白素贞，在江源的吩咐下，驾驭黑色长剑，托着江源飞向上空。

一身白衣的江源，双手背在身后，御剑穿过一众‘隐士’上空，速度渐快，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真乃仙师啊。”有老者拂须赞叹，眼里满满都是敬畏和羡慕。

“……”

…

天穹之上。

远离东阳山之后，江源‘御剑’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此时此刻，心境颇像那句诗形容的那样：

近乡情更怯。

一想到即将再次见到法海，江源就无法平静。

“你在害怕？”白素贞轻声问道。

“不是怕。”江源摇了摇头，“是夹杂着一丝激动的期待，古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等到了余杭城外，我要让法海，看着我进城。”

“万一他要是不认你这个太一道掌教呢？”白素贞问道。

江源浑不在乎，说道：“他不认，自有人认。只要道门的人承认我，那就够了。”

白素贞沉吟道：“那咱们先找燕赤霞？”

“倒也不用。”江源摇摇头，“我想先试试法海的态度。”

“随你。”白素贞没意见。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吗？”江源问道。

“知道。”白素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