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欣赏。 落座之后,秦羽的一侧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郑雪,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秦先生,这应该是我们首次会面吧?请不必过分赞誉,毕竟过往并无交集,彼此亦不甚了解,如此恭维,实属不必。”郑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言语间透露出她的矜持与疏离。

秦羽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与真诚。“郑上校,我的言辞绝无半分虚夸,皆发自肺腑。若你心存疑虑,权当我是在客套便是。”言罢,秦羽的目光轻轻掠过一旁,似乎在表明,他并不会强求他人的认可,更不会谄媚以求得青睐,以免自取其辱。

郑雪瞬间瞪大,一抹诧异在她的眸中一闪即逝。自幼在权贵之家成长,被长辈们宠溺有加,无论是魔都还是帝都,总有无数青年才俊对她趋炎附势。然而,今日却有人以如此态度与她对话,这的经历中实为罕见。尽管如今身为军人,性格已收敛许多,但内心的波澜仍难以平复。

“雪儿,你与秦总正值青春年华,应当有许多共同话题,不妨多交流交流,何必如此拘谨呢?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股子傲气,但也得分场合,今日这样的聚会,不宜太过。”一位中年男子适时地插话进来,试图缓和气氛。

“小雪,你不是一直对魔都飞宇集团的秦羽很感兴趣吗?”他转而看向秦羽,笑容满面,“秦总,你身为飞宇集团的掌舵人,何必与小雪这般客气?她啊,都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不过话说回来,小雪的爷爷和外公可都是肩扛三颗将星的上将呢。”

秦羽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了何丰的用意。一门双上将,这样的家族背景,无疑是顶尖的存在。他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

“虽然现在她的爷爷已经离世,外公也退休了,但她的父亲、大舅和二舅都已经是扛着两颗将星的人了。不出意外的话,小雪他们家未来可能还会再出一位上将。”何丰继续介绍道。

“至于小雪本人嘛,今年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是上校军衔了。秦总,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她,她可是立过赫赫战功的人。”说到此处,何丰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郑雪的赞赏与自豪。 秦羽闻此言论,眼眸之中掠过一抹讶异之光,何丰提及的乃是战功,而非单纯的军功,二者之间存在着本质的鸿沟。

战功,那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证明,是郑雪确确实实踏入过烽火连天之地的象征。年仅二十八岁的郑雪,竟能在这般年纪斩获战功,这无疑昭示着她曾在异国他乡,亲身参与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这份成就,绝非穿上军装、做做样子便能获得,它有力地证明了郑雪不仅非但非虚有其表,更是实力超群,曾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突击队员。

“何叔,您这是何必呢?咱们不过是寻常聚餐,您这一开口,就把我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锦衣卫那帮子人知道了,恐怕又要无端生出许多风波来。咱们不过是小聚一场,怎么我的老底都快被您给揭光了。”郑雪无奈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娇嗔。

何丰闻言,亦是哈哈一笑,显得颇为豁达:“小雪啊,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记得你初来魔都时,曾跟我提过,想要亲眼见见我们魔都飞宇集团的缔造者,尤其是那位让米国官方都头疼不已的人物。如今,此人就在你眼前,你怎反倒不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了呢?”

郑雪轻轻撇嘴,虽然心中对何丰的这番举动略有微词,但碍于情面,还是迅速转移了话题:“何叔,您这是要怎样给我引荐这位大人物呢?”

何丰目光温和地转向秦羽,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秦总,真是抱歉,我这把老骨头,反应是越来越慢了。”

秦羽心中自然明了,何丰这是在巧妙地为他解围,同时也是在转移话题。于是,他顺势而为,微微一笑:“无妨,秦总。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您究竟是如何做到让米国对您的公司实施制裁的?能否分享一下您的经验?”

秦羽此言一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扬。

郑雪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秦羽的话语无疑是在赤裸裸地挑衅她。望着郑雪那憋屈的模样,秦羽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何丰见状,再次出面打圆场,笑容满面地说道:“你们年轻人啊,整天聊这些有的没的。正如秦总所言,咱们得劳逸结合。只有身心愉悦,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嘛。”秦总,关于您的胸襟气度,我必须得提上一嘴,尽管我并未担任您的长辈之职,但岁月赋予我的些许资历,让我自觉有责任向您进言。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何不放宽心胸,何须与女性斤计较呢?

此刻,郑雪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不悦,她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秦羽,然而秦羽对她的警示之意,却如春风过耳,未曾留下一丝痕迹。无论郑雪的背景多么显赫,秦羽的内心已然筑起坚不可摧的壁垒,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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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轻咳一声,转向何丰,面带歉疚之色:“何叔叔,实在抱歉,我方才猛然忆起,尚有重要事务未了,恐怕无法与您共享今日的午餐时光了。我必须即刻返回处理。”

何丰闻言,略带责备地瞥了秦羽一眼,随即站起身来挽留:“小雪啊,何事如此紧急?再忙也得先填饱肚子,饭菜已备妥,用过餐后再去忙碌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