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婆子还挺有远见,人也大胆。敢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压在了这个读书的儿子身上。
“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您这酒楼经营的不错,一年至少也有近千两的进账,不比卖了强?”牙人也不是那黑心的牙人,还想再劝余婆子两句。
可惜,无论他怎么劝,余婆子都下定了决心要卖。
“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这酒楼我们家要住到去京城之前。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不想搬来搬去的了。”余婆子认真说道。
“当然可以!您这福蕴楼经营的不错,我可以给您卖个好价钱,再说好等你们走后才能接手。”牙人点头,这点小条件,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了!还有我们酒楼的伙计,和厨子,他们工作的都很用心,也托你给他们说几句好话,不要换了东家,就把他们辞退了。”余婆子继续说道。
“这…这我就不好保证了,倒时买家有自己的人手,就不一定会用你们留下的人了。”牙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见牙人为难的样子,余婆子就放弃了。算了,她走之前给伙计和厨子留点散伙钱吧,好让他们有时间另谋高就。
.
余婆子处理这些手头上的事情,十分顺利。
出了正月,马上就到了府试的时间。
二月中旬,余婆子亲自送余长芝到了考场,“长芝你按着自己平日所学,正常发挥就好,娘相信你这次一定能中举!”
余长芝点头,“娘放心,儿子一定认真考试,我先进去了。”
余婆子目送余长芝进入考试的院子,久久没有离开。
.
而余长芝走进考院,经过一番检查后,找到了自己考试的地方。
他看着自己的考棚,慢慢走了进去,把这几日要吃的干粮放在一边,把睡觉和考试要用的床板铺好。
等余长芝弄好这些,考场内几声铜锣敲响,考官进场了。
监督他们考试的衙役,站在考场四周,面向着所有考生的考棚,考官拿着试卷一个一个的分发。
很快就到了余长芝这里,考官见到余长芝的模样,觉得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考官把考卷放在桌上时,低声问道。
“学生余长芝,泉州学子。”余长芝恭敬的答道,并接过考卷查看起上面写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