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芝捡起纸条打开,发现这居然是一张生辰八字!
算算年月,与他的岁数极为相近!
“娘!这个东西,是您……从哪里得来的?”余长芝一手拿着银锁,一手拿着纸条,轻声问道。
余婆子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事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余长芝默默的坐下,低声问道,“娘说得三十年前,可是您救下二哥的那一年?”
余婆子点头,“不错,那年叛军攻入京城,京城之中的百姓四处逃窜,我们带着你大哥也向着京城外面逃跑。”
“刚出了京城不远,就遇到了当时的侯夫人,她不求我们能救下她,只求我们能带上你二哥,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和你们爹犹豫了一下,你爹话不说一句,从侯夫人怀里抱起你二哥就走,我则是抱着你大哥跟上,四个人向着长平镇跑去。”
“那您和爹,是在长平镇遇到的我吗?”余长芝把写着他生辰八字的纸条叠好,重新放进银锁之中。
余婆子点头,“我们到了长平镇,那里也有叛军,到处抓人。我们带着老大和老二躲到了一处民宅小院里。”
余长芝沉默不语,继续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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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小院有些偏僻,一个晚上都没有叛军找到那里。只是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哭声。
那哭声如同小猫一般,在黑漆漆没有灯火的夜里,格外吓人!
余婆子犹豫了一下,把两个孩子都交给老头子抱着,她寻着哭声,找到了隔壁院子。
这处院子大门敞开,显然是没有人在。
不然,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谁敢敞着大门?
一路顺着声音,余婆子来到了屋里,只见一个人半抱着一个哭闹的孩子在炕上躺着。
余婆子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带着孩子,还敞着大门,这是不怕叛军进来吗?
“对不住呀!我还以为你家没有人在,我这就出去!”余婆子对着炕上半抱着孩子的人影,小声道歉。
只是,等余婆子慢慢后退,都要走出去了,那人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