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沈大同知能否也要求下面的人也好好遵守规矩?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搞得人心惶惶,按照规矩,沈大同知和东镇抚司是否应该对此负责呢?”
沈宴闻言,心底冷笑不止,他隐隐猜测到宫钟意在钓鱼,也有大鱼连翻上钩,他甚至能确定与宫钟意斗法的另一方大致范围。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面对贼喊捉贼的这一天。
“该负责的不应该是……始作俑者吗?”
沈宴目不转睛地盯着苗擒虎,眼底满是玩味。
“始作俑者该死,但东镇抚司也需及时调整,以避免总部再度遭袭!”
苗擒虎亦是目不转睛地与沈宴对视,但语气明显软化了许多。
关道客听到这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老苗在处理此事时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
关道客便要转身离开,在他的认知里,此事到此就解决了。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对其他衙门不满的话,一般只要提出来就能得到解决。不过以往提出不满的方式都很委婉,不似苗擒虎这么……直白无脑!
解决的方式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将关押在地牢内的嫌犯尽快转移嘛,这对东镇抚司来说轻而易举,沈宴没理由不答应。
只是他刚迈出几步,忽地地又止步。
“我要是说不呢?”
关道客以为是自己听觉神经受损了,亦或是出现了幻听,否则沈宴不至于态度如此强硬吧?
不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道客立即转身,快步跑向沈宴办公室。
只是下一秒,一声巨响便从近在咫尺的门内传出,紧随其后的是剧烈的冲击波。
白塔二十四层的玻璃幕墙瞬间炸裂,又瞬间引发了锦衣卫总部的骚动。
关道客被余波撞得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形时,已经是满脸凝重。
金生水也是颇为震惊,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
当苗擒虎图穷匕见,要求转移“苗浮仕”的时候,他便洞悉了对方的目的。
在转移或者转移途中进行暗杀,无论如何都比在锦衣卫总部来的容易。
只是,是谁先动的手?
金生水回过神来,快步走进沈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