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家这块肉,她咬定了。
在袁大郎夫妇的过度关心下,盛纮和大娘子知道了白烨实则是汴京宁远侯府嫡二公子顾廷烨的实情。
即便身处扬州,大娘子也是听过顾家二郎乖张的性情,恨不得立即将长柏和顾廷烨分的远远的;而盛纮也不想在如今汴京混乱的时刻同勋贵扯上关系,所以这个消息并未传出盛家。
即便如此,当顾廷烨赶到白家时白老爷子已经下葬,白家的一众叔伯如豺狼一般划分了白家偌大家产。
哪怕顾廷烨有白老爷子的亲笔书信证明自己才是白家的继承人,最后拿回来的家产也不到一半儿。
毕竟他的那些叔伯也不是傻子,到手的家产宁可低价贱卖也要换成银票捏在手里,而购入这些家产的商人又怎会将入口的肥肉吐出来呢。
顾廷烨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在父亲宁远侯的催促提前返京,连刚刚结识的好友盛长柏都未来得及再见上一面。
而此刻的如兰正欢快地数着一摞地契
众人争抢,有人渔翁得利,自然不缺看不惯而使阴招的。
但灵一也不是吃素的,随便找个深山老林或者花圃田庄就能不吃不喝地躲上几个月。
她让灵一买的都是良田庄子,铺面极少,也不用担心有人上门捣乱。
又数完一遍后,如兰将这摞契约收入空间里,安全存放。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如兰立刻摆好养病的姿态,捧着杯白水慢慢抿着。
“房妈妈,你怎么过来了?”
房妈妈合上房门,心疼道:“五姑娘怎的不让彩簪她们伺候着?”
“我现在又不做什么,清净些更好。”如兰放下茶杯,莞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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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阿娘那儿没有出事,是寿安堂还是两个小娘那儿?或者是我的好兄长又做论迹不论心的事了?”
“二哥儿那没什么事,躺在床上养病也不忘读书,大娘子心疼他可也劝不动。”
虽这不是她前来的原因,但房妈妈依旧将如兰询问的消息如数告知。
“大姑娘马上要出嫁了,主君想让老太太再抱个姑娘在身边养着,这几日里四姑娘和六姑娘都去的勤快。”
如兰不置可否:“卫小娘肚子里马上出生的孩子岂不更合适?遮遮掩掩地又高明到哪儿去了。”
盛纮想让老太太抚养墨兰,抬一抬墨兰的身份,可老太太却不愿意,两者相僵,最后的桃子不知被谁摘了去。
房妈妈也觉得是这个理,奈何林小娘出招是个不择手段的。
“奴婢听说,六姑娘本是不愿去的,卫小娘坚持,这些日还经常独自落泪,大夫去把了脉说是忧思伤身,生产时怕是不容易。”
呵。
卫小娘又非没有生养过,顾着大的,就不顾肚子里那个了?
既然想守着那份清高小心不去争,那就别自怨自艾没法儿让孩子有个好的未来;不然就低下身段去争,凭着卫小娘的才情和脸蛋,得宠不是什么难事。
离着明兰和她肚子里那个长大还有许久,怎么着也争的出一份家业来。
何况卫小娘入府也有七八年了,要是还看不清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性子,只能说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等等。
“房妈妈,你说卫小娘该不会觉得我阿娘给足她份例,照顾她,是想害她吧?”
房妈妈震惊。
这不能吧。
卫小娘这都是第二次有孕了,总不至于这点儿眼力都没有。
如兰却觉得越发有可能,上一世中林小娘掌着厨房,等卫小娘月份大了尽是送些大鱼大肉等油水大的菜过去;还想法子赶走了卫小娘身边的小蝶,再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送给卫小娘使唤。
当时她听谁说过一耳朵,说卫小娘每日里也是这般闷闷不乐;生产时身边的丫鬟不经事,见稳婆跑了,也都吓跑了,这才导致难产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