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看了朱标一眼,继续说道:“筹备需要时间,这件事待你及冠之后你再给我答复。”
既然前往西夏势在必行,那晚上半年再去也没什么。
就算西夏幼主与权臣真争出了个胜负,那收拢势力也是需要时间,何况离还政于西夏幼主还有三四年时间呢。
朱标沉声问道:“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只有你能去。”
“你说的很对。可这不是还有我在?”如兰笑着回道。
只是要多付出一些代价而已。
毕竟合作了这么久,万一有回家的希望,她还能拦着人不让走吗?
朱标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没有说话。
这五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是朱标,是大明开国皇帝之子,是大明的第一位太子。
大明是他的故乡,是他无法割舍的责任。
即便不舍,但在回去与留下的选择中,他只会选择回去。
“放心。据我的卜算来看,你及冠那一日没有生命危险。”
见朱标还是不说话,如兰伸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以示安慰:“争储之事怕要再度掀起,这些日你小心些。”
还有半年呢。
先渡过眼下的风波再说吧。
马球场上人多眼杂,事情商量好后如兰便离开了此处,向着帷毡那儿走去。
一路上负责给他们望风的彩簪抑制一言不发,一点儿都不像刚知道自家姑娘他同外男私下会面的事。
“彩簪,你觉得他如何?”
彩簪思虑片刻说道:“那位郎君丰神俊逸。”
嗯,仔细想想,的确长得不错。
如兰她们走到这里,已能瞧见马场上打的火热的两方人马。
锣声起,已是定局,无论是胜负还是比赛双方皆无法更改。
“彩簪,他不会替我敲下这一声锣鼓,这便很好。”
如兰走的不慢,嗓音不轻不重,却直击彩簪心底的恐慌。
哎。
“姑娘觉得好便好。”
府里都知道四姑娘是个心气高的,彩簪原本觉得她们姑娘才是真的心气高。
可今日,这个念头彻底粉碎。
姑娘哪里是心气高啊,分明是没有将那些个条件看在眼中。
估计在姑娘看来,只有她自个儿愿不愿意,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