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让喜鹊取了包胎菊花茶过来,亲手交给刘妈妈:“告诉阿娘,不必着急,也不必相求。”
“那些个规矩都是学给旁人看的,老太太若是叫了我阿娘过去也是做给旁人看的;她想借咱们这个筏子让小六光明正大地学,而非旁听。”
见刘妈妈面色带了些恍惚,如兰心领神会。
“这倒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同阿娘说明白;刘妈妈等雨停了再走吧,帮我多带些东西给阿娘。”
……
寿安堂。
送走大娘子后,房妈妈去膳房端了盏安神汤回到正房。
“老太太,用些汤水吧。”
盛老太太一向挺直的脊背如今也弯了些,用了两口汤便放下了勺子:“这些年大娘子也长进不少,今天我三番两次地递话她都避开了去。”
比起盛家回到汴京前的大娘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非拒绝的还是那般干脆直接,她都以为换了人呢。
盛老太太就不明白了。
她那个老友好歹是宫中女官,如今荣休出宫,多少人家想请都请不去,大娘子就不想让五丫头也跟着学一学。
要是五丫头不学,难不成单独为明儿和四丫头请来不成!
是还嫌盛纮偏宠妾室的名声不够响亮?
何况明兰的性子断然不会去做这出头的椽子,盛老太太也不是来结仇。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明日你寻人去查查,看看王家那边儿有何动静,还有大娘子的姐姐康家那边儿也查一查。”
盛老太太又喝了口安神汤,便觉得已经噎到了嗓子眼儿。
哎,王若弗这个大娘子何时变的聪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