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扯皮拉筋,最后同意了,可能是半年,甚至一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你不是农村人吗,怎么对国营单位里的情况也了解?”朱茂林多打量了陈浩几眼。
他对陈浩农村人的情况有些怀疑了。
身上穿的衣服比自己还光鲜,脚下的鞋子是回力鞋,这鞋子他去商场的时候看到过,一双得三十多块钱。
衣服也不像是自己缝制的,像是成衣。
抽的烟比酒厂领导抽的还要,市酒厂的领导都抽不起9毛钱一盒的红双喜,有这个钱,不如买一斤猪肉。
陈浩却揣在兜里。
最让他纳闷的是,关于酒厂的弊端和痛点,他作为酒厂的职工,清楚也就罢了,可陈浩一个外人,一个乡下人,怎么会这么了解?
“是童永昌跟你聊的?”没等陈浩回答,朱茂林想到了一个可能,立刻问道。
“他哪会跟我聊这些,我一农村人,前些年日子过的苦,老丈人和丈母娘就没看的起我过,巴不得外人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婿,更不会跟我聊酒厂的事。”陈浩摇头。
“农业户口,非农业户口,这个只是户口,是为了便于管理,并不代表能力,要想市酒厂好起来,你得能做的了主才行。”
“对我老丈人有敌意,对我有敌意,都没用,得要掌握酒厂的主导权,对人事,对生产能做主,你才能改变现状。”
陈浩话如同魔音,钻入朱茂林的耳中,影响对方的思考和情绪。
“说的那么轻巧,一个萝卜一个坑,领导岗位就那么多,就是一个科长,也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不知多少人盯着,想做更高的领导,又哪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朱茂林嗤笑了声。
做厂领导,跟改变酒厂的发展现状,对他来说,难度几乎是一样的。
“事在人为麻,不去做,事情成功的可能性等于零,可你要去做了,可能性总归是大于零。”陈浩道。
他看着朱茂林,“这是一个新的时代,风云际会的时代,这个时代会孕育出各种可能,会有不少人站在时代的浪潮上,乘风破浪。”
“你难道就不想成为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