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什么话……”。

显然是猜到了他后面的话。

“老夫一人前去便是承了莫大的恩情,若是拖家带口,岂不是损了赵道友在赵家的颜面。”

壮汉背过身去,将仅剩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有些残缺的手指下意识的碰了两下,

“说来,也怪老夫没这个福气,生来就是个做散修的命。”。

似是感觉到了壮汉的情绪,四周的众人都噤了声,有个青年站出来刚要开口,却被壮汉瞪了回去。

壮汉没有说话,只是将远处的几个孩子唤到身前,伸手在最小的那个头上揉了揉,

“有这些小家伙在一旁,就这般活着,老夫便也知足了。”。

壮汉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旁的木柜旁,这个木柜应当是用了许久,柜门都有些松动,也看不出曾经的颜色。

壮汉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倒是摆的整齐,只是伸手摸索了一番,便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布袋。

他站起身来,攥着手中的布袋,走到了罗青的面前,将其递了过去。

“这是……”,

“当年赵道友在我这里锻造法器,临走时给了五百灵石,”,

壮汉伸手指着布袋,一句一顿的开口,

“多余的这些,老夫几年来一直留着,如今便托罗道友,将其物归原主了。”。

“这,道友,……”,罗青还想再劝几句,壮汉却转身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前辈,请回吧,”,一旁的青年推开一旁的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青攥着那个布袋,就像是攥着一块烫手山芋一般,左右为难。

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将布袋收了起来,准备回去将此事告知赵家。

……

赵家,炼器阁。

锻造之声不绝于耳,隔室中,原本吊在横梁上的铁甲已然充盈,四肢也早早的被接了上去。

几个月下来,御甲士已具雏形,却比墨家的那个小了一半。

宋丘衡放下手中的工具,双手掐诀,稳定自身的灵力。

炼器对他灵力的消耗颇大,几个月下来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辛苦诸位了。”,

赵千均的声音在隔室中突兀的响起,三人却早已“波澜不惊”,这几个月来赵千均几乎过几日便来查看一番进度。

见到三人有些灵力不知,赵千均会心一笑,大手一挥,便见有玉瓶落入三人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