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媚娘用指尖勾着令牌红穗转圈,金丝腰封随着她斜倚的姿势滑落床沿,“别看这小玩意不起眼,千万武器种族的命脉可都系在上头。”
她抬眸看向小白,目光深邃,“那傻小子把赌注押在你身上,我便也信你一回。”
小白下意识后退半步,青玉地砖的凉意透过鞋底窜上来:
“前辈,您的意思是……”
“接着。”
令牌在空中划出道银弧,“我忙于修炼,宗门很多事情我无法顾得上,这么令符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用处大的多。”
小白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额头几乎要抵到胸口:
“弟子资历浅薄,修为也不足以护住这块令牌,还是由师祖保管最为妥当。”
“无趣。“
颜媚娘突然失了兴致,令牌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你和你师父很像,都是那般谨小慎微。”
她轻轻摆了摆手,柔声说道:
“我乏了,你退下吧,有什么事情你再找我。”
小白拱了拱手,逃也似的跨出门槛,离开了行宫,背后传来声轻笑:
“倒是我多心了……”
她摇了摇头,赤足踩过满地碎光,缓缓走到了那两个黑发双胞胎跟前,然后拽住她们两人的手。
两个少女突然化作流光,待光华散尽,她手中已握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剑。
她信手挽了个剑花,凌厉的剑光不停的流转。
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若是看一下周围,就会发现诡异的停在半空中的轻纱,连漏刻里的水滴都悬成了剔透的玉珠,时间似乎在她舞动时停滞住了。
“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不容易从颜媚娘那里脱身出来,小白扶着朱漆廊柱长出口气,这才发觉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四道月牙。
“她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小白咬着后槽牙,眼珠子骨碌一转,“夜长梦多,反正其他门派基本都被主人搞定了,提前行动应该不会耽误主人的大事......”
她转身往山下疾走,直奔藏剑庐而去,当她推开藏剑庐斑驳的木门,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