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看到张邦昌额头被白布包扎有血迹,心想,可能是个烈骨忠臣,虽说抵达金营时,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可人也会瞬息万变,就关切道:“哎呦,大人如此光景,令人伤心难过。多加保重为好!这位大人饱读诗书,果然是中原不同凡响的人物,佩服,佩服。”随即拱手陪笑。
“休得花言巧语。”张邦昌突然昂首挺胸,镇定自若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苦笑并不理睬,背过身去,一声不吭。
完颜宗翰见状挑了挑眉毛,爽朗一笑,便道:“原来如此,是求和不是议和,是求降不是求和,一字之差已是大有不同,如今倒好,便是天壤之别了。那!依大人之见又该如何降我大金啊?”说着看向宋钦宗。
兀术笑道:“条件如何?怎么个投降之法呀?”
宋钦宗道:“那,依二位将军来看,又当如何。”说话间战战兢兢,两腿打颤,手心冒汗。
完颜宗翰笑道:“我看如此极好,河东、河北,归我大金。须向我朝献金一千万锭、银两千万锭、绢帛一千万匹!算是小数目,便宜了你们。”随即扬起袖子,捋了捋胡须。
白时中气道:“这!如此实乃欺我大宋无人矣!”
兀术笑道:“唉!且莫生气,气大伤身。”王时雍默然不语。
白时中脸色难看,忙道:“大金将军,难道无商议余地?”
完颜宗望笑道:“商议什么?莫非不愿求降,那就继续作战?”白时中不再作声。
王时雍问道:“此乃金太宗之意?”
宋钦宗问道:“这数目巨大,恐怕要些时日才是。莫非不可商榷一番?莫非金太宗所言?”
完颜宗翰应声道:“嗯,的确如此!正是我大金朝太宗皇帝陛下之意!已是十分友好,算是再三商议后的决断,要明白我金太宗陛下的良苦用心才是,不可得寸进尺,知道不知道?”
完颜宗望笑道:“如若不肯答应,我看你就别回皇宫去了,留在此地,我等定会好好慰劳于您,这么些时日,陛下一定受惊不小,就让您赏赏大金草原歌舞,吃吃牛羊肉。岂不很好!算是为您压惊,意下如何?听说宋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