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邀你去北海。”
“去北海?”赵延年有些意外。“去干什么?”
“避暑。”威廉姆笑得很神秘。
赵延年歪着头,打量着威廉姆。“还有呢?”
“我估计,他是想让你知道草原有多辽阔,远非汉朝所能征服。就算汉军可以到达单于庭,他也可以退到北海,舔舐伤口,伺机再来。所以,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更好的条件,还有得打。”
赵延年哑然失笑,这是要让我当苏武吗?
“北海离这儿有多远?”
“具体的不太清楚,大概要走半个月。”
赵延年大概估算了一下。不带牲畜的话,骑马正常一天也就是一百里左右,半个月应该在一千五六百里,最多不超过两千。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值得看一看。
历史上的汉军最远曾打到北海,现在应该会走得更远。既然如此,提前探探路,也是应该的。
“行啊,去看看,早就听人说北海有鲑鱼,我去钓几条尝尝。”
威廉姆松了一口气,站起身。“那我回报单于。”
他起身匆匆走了,一旁的赵天赐却有些意外。“单于这是真想谈判吗?”
赵延年没说话。
他也在揣摩伊稚邪的用意。虽然伊稚邪在匈奴单于中算不上真正的雄主,却也不是弱鸡,不太可能这么容易屈服。就天子这条件,的确也没多少谈判的诚意,伊稚邪不可能看不出来。
至于去北海避暑,就更是胡扯了。
整个草原的夏天都不热,根本没有避暑的需要。
再说了,现在才三月底,春天还没到,北海的冰还没化吧,避的哪门子暑?
五月份会于龙城,你回来不?
伊稚邪肯定有想法,只是他猜不出伊稚邪的想法。
对他来说,人心太难猜。
论武艺,他可以自信的说天下第一。
论心机,他就是一介武夫,在普通人里都算不出色。和天子、伊稚邪这样的人比起来,妥妥的小孩。
——
过了几天,赵延年跟着伊稚邪出发了,去北海避暑。
临行之前,赵延年安排人回长安报信。
伊稚邪很配合,还送了信使一些礼物,并派人护送他们一路到边塞。
赵延年怕伊稚邪耍花样,让威廉姆随行,直到将信使送到塞内,交给赵破奴为止,再随伊稚邪安排的人返回,追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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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邪答应了,只是对赵延年的谨慎有些不满,认为赵延年怀疑他的人品。
如果他不肯让赵延年送信,他会直接表示,不会在半路上杀人。
赵延年不以为然,反呛了伊稚邪一句。“你怎么对付於单的,我可是一清二楚。”
伊稚邪被戳中了软肋,当即又要暴走,被金吉丽硬生生的拽住了。
金吉丽里面穿着胡服,外面却套了件汉人的绣锦外衣,是王君曼以弗里达的名义送来的衣物中的一件,上面绣着颜色绚烂的花朵。
赵延年觉得俗,金吉丽却欢喜得很,说吉丽的意思就是花,弗里达了解她的心思,特意选了这样的衣服,简直是送到了她的心窝里。
赵延年将信将疑,但他能感觉到,金吉丽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