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接到了我阿爸的命令,要杀了你们。”金吉丽急出了眼泪。“你们快走,快走。”
话音未落,帐篷外就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以及匈奴人的呼喝声,拉弦声。
虽然最近的人也在数十步之外,但冲天的杀气已经冲入帐篷,让人不寒而栗。
赵延年也懵了,头脑一片空白。
汉军偷袭河西?这怎么可能。
朝廷连军饷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发动河西之战。就算要发动,也需要准备时间,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至少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没听到任何风声。
是伊稚邪说谎,还是天子布了一个局,将他一起装了进去?
简单的分析之后,赵延年选择了相信后者。
论阴险,天子要甩伊稚邪十条街。让他做幌子,来稳住伊稚邪,派霍去病偷袭河西,这是天子干得出来的事。
至于钱粮、军饷,也许天子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他回长安也就几天的时间,接触到的人有限,了解的信息也有限。
相比之下,伊稚邪玩不出这么多花样,也没必要。
真要杀他,直接下令就是了,何必找这么一个借口。
“不能走。”赵延年轻轻推开金吉丽。“走了,我就真的说不清了。”说完,他起身出帐,拿起帐篷外的火把,高高地举在手上。
金吉丽、赵天赐赶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张开双臂,拦在赵延年面前。
匈奴人之前就看到了金吉丽冲进赵延年的帐篷,所以只是引弓待发,并没有射击。见赵延年三人走了出来,也只是抬起了弓,做出准备射箭的姿势。
“告诉他们,我不知情。”赵延年说道:“我愿意去见单于,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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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将火把交给金吉丽,负手于身后,让赵天赐将自己绑起来。
金吉丽举着火把,跑到被人严密保护的千夫长面前,急声说了些什么。
千夫长远远地看了一眼赵延年,点头答应了金吉丽。有几个匈奴人走过来,将赵延年、赵天赐绑好,送上一辆有篷的大车。
过了一会儿,金吉丽也上了车,抹着眼泪说道:“我们去龙城。”
赵延年点点头。“我知道。”
“你可能会死。”
“我也知道。”赵延年说道:“但我想死得明白一些。”
金吉丽嗯了一声,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让我阿爸将我们埋在一起。”
“你没必要……”
金吉丽突然凑了过来,用冰冷的嘴唇堵住了赵延年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话。
一旁的赵天赐默默的转了过头。
没等赵延年反应过来,金吉丽就手忙脚乱的扯开了衣裳,又伸手解开了赵延年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赵延年大惊失色。“你……”
金吉丽再次俯身过来,堵住了赵延年的嘴,还将舌头伸了进来。
赵延年瞪大了眼睛,与近在咫尺的金吉丽四目相对。他从金吉丽的眼中看出了坚毅,也看出了疯狂,更看出了不顾一切的决绝。
他突然意识到,与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弗里达相比,外表柔弱的金吉丽才是真正的疯子。
而且,这一次可能真的有生命危险。
电光火石之间,赵延年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开车门,一脚挑起赵天赐,将他踹下大车。
这种事情,他可不想让赵天赐旁观。
赵天赐猝不及防,还没叫出声来,人已经落地,痛得大叫一声。守在车旁的匈奴骑士吃了一惊,赶过来查看,却见金吉丽衣衫半解,跨坐在赵延年身上,仰起脖子,一声长吟。
那骑士的嘴角抽了抽,识趣的缩回了脑袋,又体贴地关上了车门,同时挥挥手,示意同伴们离得远一些。
听到大车里隐约传出的声音,周围的骑士们都懂了,互相看看,露出会心的微笑。
其中一个骑士轻声笑道:“还是我匈奴的公主厉害,连汉朝的天武士都敢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