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明白,一切已成定局,再怎么追查、再怎么怨恨,都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永琪又猛灌几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身体也摇摇欲坠,但内心却在痛苦的挣扎中渐渐坚定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尽管脚步踉跄,却努力挺直脊梁。
“我依然可以为大清,为皇阿玛分忧。”
永琪低声说道,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望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眼中的怨愤与哀伤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与坦然。
他清楚,从这一刻起,他必须直面这残酷的命运。
阴暗潮湿的暗卫地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闪烁的光影在粗糙的石壁上摇曳,映出一个个诡异的影子。
鼹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高大,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去,将兔子叫来。”
鼹鼠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扫过被铁链紧紧锁住的巴朗、狼和虫,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
猛虎跟在鼹鼠身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太清楚主子的意思了,这是下令要处决他们。
想到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猛虎的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兴奋。
巴朗无力地瘫倒在角落里,这些时日的折磨让他早已不成人形。
他骨瘦如柴,身上的囚服破破烂烂,露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处爬满了蛆虫,散发着阵阵恶臭。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污垢和干涸的血迹,眼神空洞而绝望。
对于他来说,能够结束这生不如死的生命,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兔子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和兴奋。
走进地牢,他单膝跪地,高声说道:“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