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云儿,你说什么?封侯,封马?朕可从没听过这说法!”
萧云见乾隆反应这么大,还以为自己说中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兴致更高了,掰着手指头。
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不是说靖远侯吗?
那到底是哪个猴啊?
难道不是大街上耍杂技、翻跟头,逗人开心的猴儿?
我看那小猴可机灵了,上蹿下跳的,还会骑独轮车呢!
大哥难道也要去表演杂耍?”
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猴子的动作,眼睛里闪烁着笃定的光芒。
乾隆先是一呆,整个人像被点了穴,愣在那儿好几秒。
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声从他喉咙里喷薄而出,那笑声越来越大,爽朗得像是要把屋顶掀翻,在殿内不断回荡。
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体都快蜷成一团,一只手捂着肚子。
另一只手不停地拍着桌子,眼泪都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云儿啊云儿,你可真是要把朕笑死!
这‘侯’和那耍把戏的‘猴’,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云儿向来对这些朝廷体制、官爵名称一窍不通。
就像只误闯进朝堂的小麻雀,对这里的规矩两眼一抹黑。
萧云见乾隆笑得如此夸张,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又羞又恼。
她跺了跺脚,那绣花鞋在地面上轻轻一踏,发出“嗒”的一声,娇嗔道:“弘历,你还笑!
我就知道又说错话了,肯定闹笑话了。
你快告诉我,那不是耍杂技的猴,到底是哪个侯啊?”
说着,她伸出手,拉住乾隆的衣袖。
她轻轻摇晃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乾隆好不容易止住笑,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
他坐直身子,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开始耐心解释,“云儿,这靖远侯的‘侯’,可是人字旁的侯,是对朝廷有大功的人,才会被封的爵位。
靖远,就是平定远方的意思,大哥这次救了朕,所以朕封他为靖远侯!”